淚水,太子已然為她逝去,淡然一笑:“傻瓜,你當時並不知情,又失明,親近之人告訴你的話,你自然不會防備,談何質疑?即便心有疑惑,也是尋不到答案的。”
是啊!
怪不得孃親一直告誡她,讓她遠離太子。
因為孃親打從心底就未贊成過她與太子往來。
若是她沒猜錯,這三年來,離京後在莊子裡修養,太子派人送來的信件,也一一被孃親暗中差人截獲了。
沒有了書信往來,她又如何知道,這從頭到尾都是一樁誤會?
時間會慢慢地淹沒真相,吞噬掉淡忘的情誼。
太子突然將她攬進懷裡,一下下地撫摸著她的墨髮,安撫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至少你現在回到了我的身邊,這就夠了。”
他曉得丞相夫人一直不贊同這門親事,生怕做出出格的事,會觸怒護女心切的丞相夫人。
朝堂上因為母后薨逝,他忙著穩固儲君的位置,以免被莊妃有了可乘之機,哪裡還敢將筠筠再次捲入其中。
反倒讓她留在莊子上無憂無慮地生活著,莊妃派出的探子沒有打探到他們在一起的證據,那筠筠就可安然無恙。
反之,若是筠筠收到與他往來的書信,定然神色間會有變化,長年累月,如何能不被探子覺察到?
“這三年來,是我沒能護你周全,才讓你心慌無助地度過了暗無天日的日子,是我對不住你。”太子的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話語極輕地說著。
失而復得是何種心情,白筠今日終於體會了。
原來,她是真的喜歡他,很喜歡他,或者比想象中的,還要喜歡他。
所以在一聽見他的解釋,就毫無疑慮地選擇相信了。
因為她等待這個解釋,等了整整三年。
即便再欺騙自己,可以無動於衷,也在真相面前,冰鑄的高牆瞬間被瓦解崩塌。
她想要得到太子回應,平日裡的強顏歡笑,不過是故作堅強罷了。
“涵哥哥,我再也不要與你分開了!”白筠絲毫不懂得害臊這個詞,竟明目張膽地說出口。
太子極輕地笑了下,唇角始終掛著和煦的微笑,話音亦是透著三分愉悅:“你這樣直白,就不怕把男人嚇跑了?”
……
白筠猛地從他懷中蹭出腦袋,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涵哥哥這是騙了女人感情,想要做負心漢?”
太子語噎了一會兒,迫於威勢,方才如實道:“……不敢。”
白筠揚起巴掌大的小臉,輕哼一聲,:“諒你也不敢!”
“是,是,是,筠筠說的極是!”
她撇了下嘴,微微垂下頭好一會兒,含糊其辭地問了句:“那群女人是怎麼回事?”
女人?
什麼女人?
太子愣了愣,沒明白她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是什麼啥意思。
見太子遲遲沒有言語,柳眉不由得皺到一團,難道京城裡盛傳的,太子與盧嫣然有一腿,是真的?
所以,他才不知道如何解釋。
她猛地再次將他推開,從他的懷抱中掙扎出來,怒目圓瞪道:“合著,涵哥哥是想未來後宮佳麗三千?然後將我安置在距離你最近的宮殿裡,就是所謂的寵愛呵護備自?”
……
怎麼突然就炸了?
他不就是沒回答一句話?
並非他不想回答,實在是她這番話裡頭,實在沒聽明白主旨是何意?
任憑他在聰明絕頂,也不懂女人心底想的是什麼。
“筠筠,一個你就夠我操碎了心,我哪裡還敢討要後宮佳麗三千?鶯鶯燕燕太多,怕是無福消受。”太子趕緊承諾道。
“你這不是不想,而是力不從心,倘若你有機會了,還不抱得美人歸?”
……
女人強詞奪理怎麼辦?
太子沒有哄過女人的經歷,確實不知道應該如何哄女人。
早些年與她還是兩小無猜,感情上是清清白白,純粹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不同於旁人的情誼。
如今突然關係錯位,反倒叫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第50章
守在巷子外的初童想過太子牽著白大小姐的手; 喜笑顏開的走出深巷; 亦或是白大小姐滿臉羞澀地跟在太子殿下的身後,緩緩地邁著步子。
唯獨沒有想象到,白大小姐會是怒氣衝衝地從巷子裡殺出來。
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