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最是擅長圍堵的初童,看見那張臨近暴怒斂著容的熟悉面孔時; 硬是沒膽子上前阻撓,反其道而行之,不自主地後背緊貼牆壁; 訕訕地讓開了一條通道。
白筠看都沒看一眼杵立在巷子口的兩尊門神; 直接目露兇光地擦肩而過。
阮鴻飛望著白大小姐離去的背影,抱劍倚著牆壁,嘴角噙著笑,朝著初童努了努嘴:“如何?你還敢大言不慚地跟我說,白大小姐與殿下有一腿這種話?”
……
初童滿臉錯愕; 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只是一個勁地自言自語:“不對啊!不應該啊!”
阮鴻飛輕哼一聲; 啐了一口:“得了; 記得下次別說大話; 免得讓人誤以為殿下被女人放了鴿子; 會有失殿下的顏面。”
“你說什麼?”太子殿下姍姍來遲; 斂著容; 沉著調子質問道。
我去!
這聲音!
阮鴻飛立馬站得筆直; 等待會審似的,說出口的話也沒忘記把兄弟賣了:“初童說殿下估摸與白大小姐有一腿; 如今見白大小姐獨自憤然離開,殿下應該是表白後慘敗,以至於顏面掃地。”
初童:!
太子的目光緩緩移動,落在初童的臉上,等著解釋。
……
初童罵了幾聲娘以後,趕緊回道:“阮鴻飛說,殿下必定是邀約白大小姐沒成功,反被狠狠踹了一腳,如今將白大小姐徹底惹怒了,所以才見到人一溜煙地落跑。”
阮鴻飛:!
特麼的,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剛要去揪初童的衣襟,就被太子那雙��說難凵癯蜃乓歡�幾葉��×騁豢澹�廈�奚プ帕嘲�蟮潰骸暗釹攏�跬��禱眩�髏魘撬�檔釹滷貨擼�已垢�兔幌嘈毆�釹孿不棟狀笮〗恪!�
前半句話自動被太子忽略了,他只聽見了後半句話,疑惑道:“為何?”
什麼為何?
阮鴻飛頓時懵逼,沒聽明白太子這番話是何意。
初童十分體貼入微地再為太子陳訴了一遍:“殿下問你,為何從沒相信過殿下喜歡白大小姐?”
欸!
真的能如實說嗎?
阮鴻飛性子死犟,既然認定了就覺得是正確的,所以口無遮攔道:“就白大小姐那種性子,怎能配的上殿下?所以,殿下定然不會喜歡她!”
太子挑了挑眉,追問道:“哪種性子?”
阮鴻飛掰著手指頭細細清點:“頑劣,張狂,鬼點子多,目無尊卑,以下犯上……”
估摸著是低著頭,沒看見太子越發陰沉的臉色,到了最後竟被初童一把捂住嘴,以至於不明所以地怒道:“幹什麼!”
“嗷嗚!疼,疼,疼,兄弟,救你命呢!竟然還咬人,你屬狗的?”初童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一聲怪叫。
太子陰鬱的眼瞳冷冷掃了眼阮鴻飛,落下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本太子覺得郭將軍的女兒郭栩彤大小姐功夫了得,性子又十分剛強,很是適合你,改日本太子見到令尊大人,定會替你如實稟報,你已經愛慕郭大小姐多年,可謂兩情相悅,令尊應該早日派人向郭府提親才是。”
……
阮鴻飛震驚了。
特麼的,他什麼時候愛慕郭大小姐多年了?
就那拼命三娘當年追殿下的架勢,後來改追在他的身後。
如今,竟然讓他娶了那女人。
好可怕,想想就瑟瑟發抖。
倘若婚後一言不合,鬧起家暴,他自以為身手了得的功夫,依舊幹不過郭大小姐,到時候捱揍,不是很尷尬?
“殿下!殿下!有話好好說!”阮鴻飛趕緊追上只看得見背影的太子。
*
白筠沒想到出了巷子,竟在不遠處正巧撞見了正在四處尋找她的二哥與三姐。
“筠筠,你到哪裡去了?可讓我們好找,二哥都快擔心死你了!”白雲萱剛見面就整個人撲了過來,抱著她上摸摸,下摸摸,再次確定人是真的沒事。
白玉珩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儼然一副嚴厲哥哥的口吻,話語又急又衝地朝她訓斥道:“你可知道這京兆尹後邊的深巷,表面上看起來都是做生意的人家,可是裡面彎彎繞繞多的數不清,每個地段都有各自的地頭蛇,你一個姑娘這般莽撞,獨自一人出去,還不見了蹤影,讓我們上哪個地方尋你!”
白筠自知理虧,想了想,還是沒將太子供出來,只道:“地頭蛇?我剛才迷路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