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說:“四哥,你今兒怎麼來的這樣早?”
胤禛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說:“皇阿瑪不在,太子說宮中也無什麼大事讓我們不必去毓慶宮,各自回去讀書就行了。”
盈盈聽得勉強露了個笑容,“太子哥哥如此安排甚好,皇阿瑪在的時候四哥每日要讀書要學習處理政務,如今四哥就有時間來瞧我陪我說話了。”
“傻丫頭,你要想見四哥,四哥再忙能會來瞧你陪你說話的功夫都沒有嗎?”
胤禛陪她說了會兒話,又餵了她一碗藥,盈盈的氣色稍微好些了,她人有些疲憊,藥性上來後同胤禛說著說著就又睡了過去。此時寶兒也來了,胤禛朝她搖搖頭,示意盈盈剛睡著莫吵著她,寶兒就在床邊坐著呆呆地瞧著盈盈蒼白如紙的小臉不知不覺眼淚就掉了下來。
胤禛拉著她到隔壁屋子說話:“別哭,額娘看見了怎麼辦?額娘心裡不比我們更難受嗎。”
寶兒渾身發抖,聲音打著顫:“我恨佟家,我恨不得他們一個個都去死!若不是皇貴妃,盈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四哥哥你可還記得,盈盈一生下來皇阿瑪就說她像額娘,是他最漂亮的女兒,她小時候是多活潑可愛。”
記得,他怎麼不記得。
胤禛痛苦地閉上眼。
“爺。”
蘇培盛一臉慌張地跑了進來,此時距他離開不過也就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即便他是騎馬也不可能自南城打個來回。胤禛奇怪地問:“我不是讓你出宮去請劉太醫嗎?”
蘇培盛腦門上全是冷汗,“爺,宮門被封了,奴才出不去。”
蓁蓁剛在隔壁看著宮女們煎藥,一進門就聽見蘇培盛這句話,她不由大吃一驚,“你說什麼?宮門好好的怎麼會封?”
蘇培盛道:“奴才到了東華門給侍衛看了腰牌,侍衛卻說毓慶宮有旨,京城內有流賊騷擾,為防止宮人裡應外合,即日起沒有毓慶宮的腰牌所有人一概不準出宮。宮外人也一概不準進宮。”
胤禛問:“什麼時候的事?”
“今兒一早託合齊帶著太子的手諭去的。”
“這是什麼旨,胤礽他想要做什麼!”
蓁蓁大怒,拔腳就準備去毓慶宮問罪。胤禛攔住了額娘說:“也許太子是有什麼考量呢,額娘別動怒,還是讓兒子先去看看吧。”
蓁蓁勉強忍著怒火點了點頭。胤禛給寶兒使了個眼色,寶兒扶著蓁蓁進屋去,胤禛帶著蘇培盛拔腿就往毓慶宮跑。
他兩到了毓慶宮說要見太子,等了半天出來的卻是太子妃瓜爾佳氏。
胤禛拱手道:“臣弟有急事要見太子,請太子妃轉告太子。”
太子妃圓潤的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四弟來的不巧,太子不在毓慶宮。”
胤禛一聽,急著問:“那太子妃可知太子如今在何處?”
太子妃為難地說:“我也不知太子如今身在何處。”
胤禛想了想直接對太子妃說:“二嫂,七妹妹身子突然不適,額娘讓我出宮去請劉太醫,可東華門的侍衛卻說沒有太子的腰牌誰都不能離宮,事關緊急太子又不在,弟弟想問你討毓慶宮的腰牌一用。”
太子妃尷尬地說:“不是我不給你,剛太子走之前把毓慶宮的腰牌都叫人收了一併帶走了,我也沒有。”
胤禛心裡一震,他拔腿就跑出了毓慶宮,蘇培盛跟在他身後,兩人一路跑到東華門前才停下。平日東華門在落鑰前都是開著的,這會兒卻緊閉著,胤禛上前說:“開門。我要出宮。”
兩個侍衛都是認識他的,跪下道:“四阿哥,太子有令,沒有毓慶宮的腰牌誰都不能出宮。”
胤禛踹了兩人一腳,直奔到東華門前,他使勁推了推,奈何門卻是紋絲不動。他拍著門大喊:“開門,我是皇四子,我要出宮!”
門外一個守軍說:“四阿哥,恕奴才們無禮,沒有太子的吩咐奴才們不敢給您開門,太子說了誰違揹他的旨意就是犯上作亂,滿門抄斬。”
蘇培盛眼見如此在身後急著問:“爺,咱們怎麼辦?”
胤禛道:“我先回永和宮去,你去找太子,就是跑斷腿也要把太子找到!”
蘇培盛不敢耽擱,立刻是去了。
胤禛火速回了永和宮,把毓慶宮和東華門的事同蓁蓁和寶兒說了,寶兒性子急躁只顧著生氣,蓁蓁卻是心頭髮涼。
太子這是想做什麼?蓁蓁將每一樁事每一個人都在心頭過了一遍:太子在京城監國已是這幾年皇帝出京的常態,這幾年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