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
大阿哥道:“尚未有,兒臣再去問問。”
“嗯,你去吧。”
大阿哥騎馬走了,皇帝瞧著瞧著他的背影眉頭不由得皺到了一起。
太子這是怎麼了?難道京中出事了?
……
毓慶宮內,託合齊慎重地道:“依著索相的吩咐,末將手底下的人都準備好了,往京外的信件也全數扣壓,保證在事成之前,連一張紙片都飛不出京。”
索額圖的長子格爾芬轉過身對太子道:“太子,萬事俱備,索相和長泰大人掌著大半的御前侍衛,他們隨時能扣住鄂倫岱,軍前京中都已準備妥當,現在只等您一句話了。”
太子抱著頭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託合齊無奈地看了格爾芬一眼,格爾芬也是在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銜著金子出身的人就是這樣,心慈手軟優柔寡斷。
“太子,咱們不是要謀害皇上,只是讓皇上提早退位當太上皇安養天年而已。”
格爾芬又勸了幾句,過了好一會兒,太子才默默地點了個頭。
第216章
託合齊精神一振; 衝格爾芬一抱拳。
“末將這就去了。”
“等等!”
託合齊一隻腳已經跨出門了又被太子叫住了。他轉過身; 太子掙扎了半天說了一句:“切勿傷了人的性命。”
格爾芬按上太子的肩,“太子放心; 我們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 一切都會順順當當的。”
太子艱難地點了個頭; 託合齊這才出去了。
毓慶宮中的這一番變故再無其他人知曉; 託合齊出宮後宮外的事便悄悄地起了變化; 宮牆內的人卻仍一無所知; 觸目所及是一派祥和。
小皇子們依舊是每日勤勉讀書,嬪妃們簇擁著太后說說笑笑,傳閱皇帝寄回來的信; 皇帝在前幾日已經傳回的信上喜悅地說; 噶爾丹身死,天下終是大定矣。
不過也有人這幾日過得是魂不守舍; 寢食難安。永和宮上上下下為了七公主的事已經幾日沒睡過安穩覺了。
盈盈前幾日不甚得了風寒,她自小體弱; 一場小小的風寒於旁人不過是睡一覺就好的事於她來說卻甚是難熬,初時不過是咳嗽,兩日後忽然發起了燒,時至今日已經是數日高熱不退了。她這一病,蓁蓁是日夜懸心,衣不解帶地在她身邊照看。
胤禎雖說素來愛和盈盈鬥嘴; 不過也知道姐姐一病起來就來勢洶洶; 這幾日也是乖巧得很; 一點都不敢淘氣。今兒去書房讀書前來給蓁蓁請安的時候還不忘偷偷跑去看了他的七姐才走。
胤禛心裡比誰都記掛著盈盈的病,這日一早用過早膳就又來永和宮探望。
西配殿裡的藥味比昨日更濃烈了,盈盈面無血色躺在床上,蓁蓁正在喂她喝藥,她喝了兩口突然把碗一推,扶著床沿猛咳了起來,那咳嗽聲聽著真像是要把心都咳出來一樣。
“額娘,七妹好些了嗎?”
他也知道自己這句話也白說的,光用眼睛看就知道盈盈的病是一點起色都沒有。
蓁蓁搖了搖頭,拉他到隔壁說話,“昨兒吃了第三劑湯藥後晚上倒是不怎麼咳嗽了,我還以為她好些了,今兒一起來又咳了起來,還有,她的燒還是一直都沒退。”
她這幾句話說得胤禛心都沉到了肚子裡。蓁蓁眼神空空洞洞的,除了煎熬幾乎什麼都不剩了。她如今終是懂了兒女都是債這句話,盈盈這一聲聲的咳嗽又何嘗不是在折磨她呢?
“劉長卿推薦來的那個徒弟劉聲芳一直調理你七妹的身子,這些年不好也不壞,算是穩住了。哎,誰想到劉聲芳的母親半個月前去世他告假在家辦喪事,我想著也就一個月的功夫不打緊,偏偏就這檔口上盈兒得了風寒,李穎滋到底對她病症不熟,吃了幾貼藥了也不見好。”
胤禛一聽說:“那兒去把劉太醫請來吧。”
蓁蓁猶豫了一下嘆著氣說:“劉聲芳如今是重孝之人,但你妹妹這樣……”蓁蓁哽咽了一下,胤禛瞧著額娘突然發紅的眼圈心裡一痛。“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妹妹這樣咳下去了,算了,別再忌諱了,去把劉太醫叫回來吧。”
胤禛出門把伺候自己的太監蘇培盛叫來吩咐:“你拿我的腰牌速去朝陽門外的劉府,接劉太醫進宮給公主看病。”
蘇培盛也是聽見屋裡的公主咳得厲害,當下是一點不敢耽擱,立馬拿了腰牌飛奔而去。胤禛轉回屋裡,盈盈這會兒好些了,靠在床上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