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所來,他焦急地說:“河總大人請求驗收楊家莊和大堤的摺子已經上了第二道了,皇上依然毫無動靜,這轉眼聖駕就要去盛京了,皇上是否別有心思?”
容若說的是河道總督靳輔在正月裡上的摺子。北宋末年開始黃河水道就開始數次侵淮,到了南宋末年金人入侵,東京留守杜充挖掉了懸在開封邊上的黃河大堤,以水為牆阻擋彪悍的金軍鐵騎南下,從此就有了歷史上長達千年之久的黃河奪淮。
皇帝登基之時,前明潘季馴所修之河道已年久失修,每逢大汛黃河下游洪水瀰漫,本為魚米之鄉的江蘇北境盡為澤國,漕運河道盡數淹沒,漕糧不能入京,良田不能開墾。明珠於康熙十五、十六年之間屢次向皇帝推薦靳輔為河道總督,其人為治河奇才,甫一上任就以築堤岸束水、蓄清刷黃等多道治何良策震驚朝野。
當時,正是三藩焦灼之際,國庫存銀不過百萬餘兩,可捉襟見肘之下皇帝依然傾舉國之力多次下令讓戶部內務府調撥銀兩盡供黃淮之堤,甚至當時宮中立後冊嬪都因為治河所需銀兩耗費巨甚而有所儉省。
靳輔在頭兩年內的確沒有辜負皇帝的期望,駐堤修壩成效顯著,但天有不測風雲,康熙十九年夏季黃河暴漲,三年治河所費盡數付之東流,最可怕的是洪水直接淹沒了前明的祖陵。當時彈劾靳輔的奏片如飛雪般送進乾清宮,但那時在明珠的力保之下,皇帝最終同意靳輔戴罪立功,只要儘快堵住決口就可以既往不咎。
但治河奇才的靳輔當時對著皇帝的要求儘快堵住決口的命令陽奉陰違,他改變策略在高家堰專注修建減水壩,並沒有將治河銀兩用在朝廷明喻的修堵河口之上。到了康熙二十年,彈劾靳輔要求他必須下獄嚴懲的聲勢到達了頂峰,但即使到了那個時候明珠依然在御前舌戰群臣力保靳輔乃唯一可堪用之河總。
明珠清楚記得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