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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廉氣得怒喝一聲,“住口,你像你姨娘一樣,眼皮子淺,家當早晚是你們的,你急的什麼,你現在犯了七出之條,你回來叫孃家給你做主,我丟不起這個臉,還好意思替你出頭。”
七出之一,竊盜,去。
“魏家的女兒各個不爭氣,你四妹被燕侯休妻,你也被婆家退回,我這臉往哪裡放。”
魏萱哭著辯解,“婆母說我犯了七出之條,盜竊,我這算盜竊嗎?誰管家不從中得點好處,辛苦受累不都為了撈點銀子,再說這能怨我嗎?我出嫁孃家陪嫁寒酸,連府裡的丫鬟背地裡都笑話我……。。”
“哎呦!這不是三姑娘,回孃家來了,誰背地裡笑話你,你二姐姐羨慕你還來不及,你搶了她的夫婿,多有本事,你婆家金山銀山的,你過著少奶奶的日子,怎麼還哭哭啼啼的?”
大太太扭著身子一步三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來看熱鬧的二姑娘魏蓁,聽說三姑娘魏萱要被婆家休了,總算出口惡氣,佯作關心地問:“三妹妹這是怎麼了?有日子沒回孃家了?”
這娘倆過來看笑話,魏萱白了大太太和魏蓁一眼,小聲說;“礙著你們什麼事?”
偏大太太耳朵尖聽見,“哎呦,三姑娘這話說的,怎麼不礙著我們的事,本來是你二姐的婚事,你截胡,倒是好好過,剛成親幾個月就讓婆家送回來了,可見不是你的,搶去也沒用,到頭來什麼撈不著,枉做個害人精。”
大伯母指桑罵槐,魏萱受不住剛想回嘴,一個小廝跑進來,“三爺,信王府的人求見。”
魏廉一頭霧水,信王府,跟他沒有聯絡,他哪裡高攀上信王,不敢往好了想,尋思犯了什麼事,不由緊張,“快請信王府的人進來。”。
一個信使走進來,把一封書信呈上,“這是我家王爺給魏老爺親筆信。”
魏廉接過,急忙展開信紙,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又從頭到尾看一遍信,詫異地問;“信王要娶我女兒為妃?”
“回親家老爺,我家王爺要娶你魏家的女兒為妻。”
魏廉拿著信紙,兀自還不太敢相信,“信王要娶我女兒魏昭為正妃,不是侍妾?”
來人肯定地說;“正妃,不是侍妾。”
魏萱方才聽傻了,這時方反應過來,懷疑地問;“那你家王爺知道我四妹嫁過燕侯,被徐家休了,她不是未嫁女?”
魏萱是懷疑魏昭欺騙信王,否則,信王怎麼可能立她為正妃。
信王府信使,奇怪地看看她,“魏家女跟你有仇,你想拆散這樁婚事。”
大太太撇撇嘴,“這話你可說對了,她這個當姐姐的可真惡毒。”
魏廉瞪了魏萱一眼,“被夫家休了,不許你回魏家,我魏家丟不起這個臉。”
信使告辭走了。
二姑娘魏蓁高興地說:“前陣子聽說四妹的事,我還替她著急,現在好了,四妹離開侯府,又要嫁進王府。”
大太太羨慕嫉妒,“你四妹離開侯府,嫁入王府,當信王妃,這越走越高”
魏廉像做夢一樣,女兒嫁入皇家,這麼說自己就是皇親國戚了。
毓秀山
徐曜披著氅衣從藥泉裡站起來,章言站在五六步遠,“侯爺,卑職有辱使命,不能說服夫人,請侯爺責罰。”
徐曜赤足一步步從池子裡走上來,邁步露出長腿矯健有力,“點齊五千精兵,隨我去西南。”
章言知道不能阻止燕侯,仗著膽子說了句,“侯爺體內的毒……。”
徐曜臉沉得像頭頂天空陰霾,狠厲之聲,猶如劈山斷石“備馬!”
章言無奈,看著餘勇,餘勇張了張嘴,沒敢勸。
毓秀山通往西南的官道上,塵土飛揚,五千精銳騎兵,像一陣龍捲風,風馳電掣,風沙走石。
第120章
紫禁城皇宮
慈寧宮裡; 高太后手裡拿著曹側妃的密信,笑得暢快,對來給太后請安的皇帝蕭弘說;“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燕侯; 妻子跑了; 改嫁你叔父信王,好好給徐曜添添堵; 哀家為何要阻止這樁婚事; 哀家高興還來不及,皇帝你說是吧?”
皇帝蕭弘愁眉不展,徐曜出了意外沒有發兵京師; 探子報豫州牧馮匡沒有奉旨撤兵,率領十萬兵馬殺向京師,有州縣告急; 這真是多事之秋,蕭弘平庸無能; 既無才幹,又不懂治國之道,天下紛亂,沒有鐵腕手段; 缺乏平叛的經驗; 舉國一團散沙; 朝廷調兵無人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