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
兩人距離近,徐曜聞到一股濃濃的脂粉味,蹙眉,一抬手,打落魏萱手裡的茶盅,熱茶濺到魏萱的繡鞋和裙襬,魏萱驚叫一聲,跳到一旁。
徐曜沉下臉,冷聲道:“滾!”
連驚帶嚇,魏萱羞臊得無地自容,捂著臉跑了出去。
這個魏家女蠢不可及,一定受了魏昭的蠱惑來的,徐曜氣得直想把魏昭抓來打一頓,虧魏家要對她家法時自己還護著她,衝著她詐死逃婚,也應該受點教訓,自己偏偏心疼,不忍心,離開魏家時,定下三日之期,其實中間僅隔一日,一日魏昭還出么蛾子,幸虧明日娶親,如果日期定在一個月後,魏昭的小腦袋不知道生出多少事,按不住。
自己如果不是有前世的記憶,知道她會水,提早監視新北鎮大院,魏昭早金蟬脫殼,逃之夭夭了,戶籍消了,官府不追查了,過幾年弄個新的身份,跟魏家脫離關係,沒人管得了她了。
對付魏昭徐曜是煞費苦心,多等一日他心裡都不踏實,桂嬤嬤留在侯府,量她不敢怎樣。
萱草趴窗朝院子裡看,看見三姑娘急匆匆地走進院子,“姑娘,快看三姑娘回來了,氣勢洶洶朝咱們上房來了,姑娘小心點。”
“她還能把我怎麼樣?”魏昭不屑一顧。
嘩啦啦珠簾朝兩旁甩開,魏萱衝了進來,進門往炕上一坐,氣哼哼地,魏昭裝糊塗,“三姐,翡翠白菜送到侯府了?燕侯說什麼了?”
魏萱扭過頭,杏目圓瞪,“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笑話,看我丟臉,你高興了?”
魏昭迷茫的眼神看著她,“三姐,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你因為什麼丟臉了?”
“你慫恿我勾引燕侯,燕侯捲了我的面子,把茶杯摔了”,她往上扯著裙襬,“我如果不是躲得快,茶水潑我身上了。”
“我看看三姐,你裙子果然還留有茶葉沫子。”魏昭俯身看她裙子,滿臉委屈,“三姐,我何時讓你勾引燕侯了?我說過這樣的話嗎?”
魏萱想想,四妹是沒說過什麼,但四妹的意思,魏昭佯作吃驚地問:“三姐勾引燕侯了,三姐這樣的姿色,燕侯沒動心?難道燕侯有龍陽之好?”
“也許燕侯喜歡鄉下丫頭吧!”魏萱解嘲地說,自己找個臺階下,順帶貶低一下四妹。
這心裡素質真強大,魏昭望其頂背。
同禧堂的一個丫鬟走進東跨院,掀開珠簾,“四姑娘,老太太找四姑娘,”
魏昭穿繡鞋下地,“三姐,我去老太太屋裡。”
魏萱站起身,不甘心地說:“四妹,你可小心著點,燕侯根本不懂憐香惜玉。”
說著,掀簾子走了。
魏昭跟萱草對視一眼,狡黠地笑了。
同禧堂裡,魏昭進屋時,看屋裡坐著魏家三房的長輩,行禮畢,恭敬地立在一旁。
魏老太太比昨日慈祥多了,保養得當的臉上露出笑容,“昭丫頭,侯府送來聘禮,侯府的人說兩日太匆忙,來不及準備聘禮,聘金給了兩萬銀票。”
魏昭靜靜地聽著,魏老太太頓了下,又接著說:“聘禮按規矩孃家留下一半,這兩萬兩銀票,給你一萬兩帶到侯府,我魏家陪嫁一萬兩銀子,加一塊是兩萬兩。”
魏昭眨眨眼,“祖母的意思,把侯府的銀票原封不動我帶到侯府,魏家嫁女一文錢不用出了,羊毛出在羊身上。”
孫女這話說得難聽,魏老太太有幾分尷尬,訕訕的,“這兩萬兩銀票我跟你父親大伯幾個商量,對半分開,一萬兩你拿走,再從咱們魏家賬房之一萬兩銀子,做你的陪嫁。”
魏家嫁女一文錢不想出,魏昭板著臉道:“祖母何必費事,我直接拿侯府兩萬兩銀票帶過去就是了,魏家敗落了,不用遮遮掩掩,想省錢也別要什麼體面,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把侯爺的一張兩萬兩銀票分成兩張一萬兩的銀票,小孩子都能算明白,揹著抱著一般沉,沒的叫人侯府瞧不起。”
屋裡的人都坐不住,聽不下去了。
以為誰好糊弄,魏昭嗤笑一聲,“魏家做這門親也是高攀,以後自是沒臉登侯府的門。”
世上還有這樣打臉的孃家人,魏家敗落了,三兩千銀子還是拿的出來的。
屋裡人的臉都掛不住,魏廉羞惱成怒,“你這是什麼話,哪家嫁女不是如此,聘金就是酬謝孃家養大女兒的辛苦,難道還白養你了?”
大太太道;“你長這麼大,難道喝西北風長大的,魏家供你吃,供你穿,不是銀子錢。”
□□裸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