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鬆。
為了保證他能儘快為楚國工作,在討論完如何進一步攻下齊國的事情之後,楚王特意派出全大楚口才最好的人去說服他。
於是這個明月高照的夜晚,他們又見面了。
沿著王宮整齊的青磚路來到殿宇中,張培青呵退了隨身的八名宮衛,獨自走了進去。
碩大的宮樓只有一道身影,挺拔俊朗,此時他跪坐在鋪墊上沏茶。
“我以為你下午便會來。”薛紀清頭也不抬淡淡開口。
他煮茶的功夫著實不怎麼地,張培青看了一會兒沒什麼看頭,兀自盤腿坐下,順手捏了塊糕點塞進嘴裡。
薛紀清把茶杯放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張黑子真是客氣。”
“恁地小氣,又不是你的東西,我吃一口怎麼了。”細嚼慢嚥完,她感慨:“來楚國這麼久,我還是吃不慣這裡的紅酥糕。”
薛紀清心頭一動。
曾聞張培青先前在趙國效力,後來才輾轉來到楚國。他有一個同窗正是趙國人,說起那趙國吃食中有一樣就是紅酥糕。
“聽說張黑子之前為趙國謀士,卻是為何來到楚國?”還幫助楚國滅了趙國。
如張培青這般才華的,在趙國受到的禮遇應該不差,而且當初的趙國同樣強大,她為什麼要離開趙國?
擦了擦手上的殘渣,她嘆息道:“你我同為謀士,選靠山是很重要的事情。趙國雖然強大,可是內裡腐朽,沒什麼前途可言,我自然是要另尋他處。”
“那為何不去齊國?”
齊國兵強力壯,齊王賢明威嚴,除罷太子稍微有點不堪重任,不過加以輔佐還是能行的。
“齊國強大不錯,可於我沒有緣分。”
當初率先找到她的是楚國,幫她離開趙國的也是楚荊,沒齊國什麼事。
張培青話音一轉:“不過先生就不同了,現今天下,唯獨楚國能成就先生的累世功名。”
終於說道這點上了。
早就明白她來意的薛紀清但笑不語。
抿了口茶,張培青道:“先生可是因為齊國之事不敢接納楚國?如此,未免太過狹隘。”
薛紀清眉頭皺起。
“諸國征戰本就是順其自然的事情,古往今來何其繁多,君若為此事煩憂,著實小了君的氣度。”
他修長的眉頭更緊蹙。
張培青這瞎掰氣人的本事倒是挺不錯。
“此次戰爭諸國都有參與,天下皆動,楚國只不過是其中之一,於其他國家並沒有什麼區別,換言之,倘若你是楚國人,被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