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麼?還猶豫什麼?
如此想著,她懷著緊張又喜悅的心情伸出了手,眼見就要觸碰到賀蘭堯的手……
“蠢貨,還不清醒!”忽然間一聲譏諷的冷笑傳入耳中,而後古月南柯便感覺腦門一疼。
伸出的手還來不及觸碰到賀蘭堯的手,便見眼前的賀蘭堯在一瞬間化成萬千粉末,散在了空氣中,連個影兒都不剩了。
“不要!”古月南柯驚呼一聲。
然而下一刻,後腦勺又是一疼,清冷如玉石的男子聲音再度傳入耳膜,“再不清醒,你就死在幻境裡吧。”
幻境?
剛才那朝她伸出手的男子,是幻覺?
對,只有幻覺,才會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化成了粉。
古月南柯咬了咬唇,覺得腦袋疼,伸手撫了撫後腦勺,再次抬頭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賀蘭堯面無表情地站在三尺之外,手中拿著一根木棒。
木棒?
古月南柯眼角一抽。
“寧王殿下。”她咬牙道,“是你用木棒掄我的腦袋?”
“原諒本王只能以這種野蠻的方式喚醒你。”賀蘭堯輕描淡寫道,“否則你便醉死在這幻境中了。”
話音落下,他把玩著手中的木棒,轉身繼續朝前走。
在不知道青蓮的下落之前,古月南柯不能死,反正打她一棍子也只是舉手之勞。
古月南柯摸著發疼的後腦勺,一時間也無言。
比起死在幻境中,還是照頭一棍子來的划算點。
“寧王殿下。”她望著前方賀蘭堯的背影,“你方才有喊我的名字麼?”
雖然明知前方的那人清冷涼薄,她到此刻卻依舊抱有一絲希望,希望那一聲輕柔的呼喚是真實的。
“並沒有。”賀蘭堯背對著她,聲線冷然,“那紅色的毒花散發出的香氣許是有迷幻的作用,這山上白霧也不是普通的霧,也許就是這二者相結合,人聞久了才會產生幻覺,一旦有慾望,就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古月南柯垂下了眸子。
原來之前所見一切都是幻覺,所聽到的也全是幻聽。
多麼美好的一個幻覺。
遺憾的是,縱然陷入了幻境,她都沒能觸到賀蘭堯的手。
“一旦有慾望就會深陷幻境?”古月南柯輕擰眉頭,“那為何寧王你時刻保持著清醒,難道,你沒有慾望?”
是人怎麼會沒有七情六慾。
貪嗔痴恨愛惡欲,他一樣不佔?
不可能。
而她的問題問出來,賀蘭堯卻不再接話了。
並非他沒有慾望。只是能讓他有慾望的人不在身邊而已。
因此,心湖便如同一汪死水,翻不起波瀾,再則,他天生冷血,那些能迷幻神智的東西,永遠對他起不了作用。
但是這些他自然懶得跟古月南柯解釋,跟她說話太費勁。
“寧王殿下,最後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古月南柯遲疑了片刻,道,“剛才我陷入幻境的時候,可曾有過什麼古怪的舉止?”
她此刻有些擔憂自己陷入幻覺那會兒做出什麼可笑的舉止,若是真的有,那就太難為情了。
“面色緋紅,眼神迷離,像極了剛入鍋的烤乳豬。”賀蘭堯輕描淡寫道,“除此之外,無。”
而他這句話,成功嗆到了古月南柯。
剛入鍋的烤乳豬!
這是什麼形容詞?
古月南柯聽著這話,險些沒背過氣。
終於有些明白皇兄為何會被他氣暈了。
這一頭古月南柯憋屈著,另一頭,蘇驚羽同古月東楊也正較勁著。
“古月東楊,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回去找他們,否則友盡!”蘇驚羽雙手緊扯著腰間繩索,不讓古月東楊繼續拖著走。
“友盡?”古月東楊眉眼間似有疑惑,很顯然聽不懂這個詞彙。
“友盡就是友誼走到了盡頭,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蘇驚羽冷聲道。
“不做朋友,無妨,做一對有情人也不錯。”古月東楊莞爾一笑,“友盡,可以情始麼?”
“你腦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蘇驚羽氣笑了,“古月南柯糾纏阿堯倒還有理由,畢竟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可你來糾纏我是什麼意思?莫非在你眼中女子也可以三夫四侍?我是有夫之婦,你就不擔心被人恥笑麼?”
“你不用總是強調著你是有夫之婦。”古月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