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紅色小花的花蕊中,片刻後,拿了出來,銀針的末尾竟是黑色的。
“果然有毒。”蘇驚羽目光一凜,“等會兒行走的時候,得避開這些花兒,千萬小心著些別給摔了,這要是一個跟頭栽進去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得知紅色小花有毒,眾人一時間都警惕了許多,直到要接近那半山腰的白霧時,古月南柯驚呼了一聲,“階梯沒有了!”
“這階梯只搭到了半山腰處。”蘇驚羽望著前頭的路,竟都是坑坑窪窪的草叢與亂石,再沒有腳下這樣一步一個階梯輕鬆了。
“都說了這兒是險地,誰還願意往上搭路。”古月東楊冷哼了一聲,“幸虧我早有準備。”
說著,他從身上揹著的包袱中掏出了兩條繩索,拋了一條給蘇驚羽,“這接下來的山路太崎嶇,你們兩個姑娘要多加小心,未防止你們會跌倒,等會兒這兩條繩子分別捆在你們腰間,我與賀蘭兄一人手持一條,一旦發生危險,你們也不至於脫離了隊伍。”
說著,他唇角輕揚,“這接下來的路又窄又不平,你們可不能再牽著走了,驚羽你也不是懦弱的女子,我相信你是可以自己走的。”
看他們還如何膩歪。
“當然。”蘇驚羽輕瞥了他一眼,隨後將繩索綁在了腰間,將繩索另一頭遞給了賀蘭堯。
賀蘭堯將那繩索纏在手心中,斜睨了一眼古月東楊,而後轉身繼續朝前。
雖說很討厭那廝,不過有一點他說的倒也對,山路太崎嶇,有些地方太窄小,已經不容許兩人牽著手走了。
“被這麼牽著走,我怎麼有種在遛狗的感覺。”蘇驚羽嘀咕了一聲。
不對,應該說,是被遛的那一個。
她的話雖小聲,其餘的三人卻是聽見了,不由得輕抽眼角。
心裡這麼想也就罷了,為何嘴上還要說出來……
離山腰處的白霧愈來愈近。
眾人愈發小心翼翼。
真正的危險,或許就要來了。
“阿堯,小心點兒。”蘇驚羽望著走在最前頭的賀蘭堯,出聲提醒道,“咱們可以慢一點兒,但腳下一定要踩穩了。”
那火紅的毒花長得漫山遍野,著實令人焦灼。
賀蘭堯的身影已經觸到了白霧。
蘇驚羽緊隨其後,此刻全身警戒,卻並不覺得有絲毫緊張與害怕。
反觀古月南柯,此刻額上已經有了一層細細的汗,只能強自鎮定著,踩穩了每一步。
不能輸給蘇驚羽,蘇驚羽不畏懼,她也不能畏懼。
然而四人都踏進了白霧之後,卻並沒有預想中的危險到來。
“為何沒動靜。”古月南柯說著,隨處掃了一眼四周,但凡是兩丈之外的情景都是看不清的,然而她低下頭,卻意外地發現腳下的路竟是平坦的了。
“你們看,路不再是崎嶇難行的了。”她道,“莫非我們已經過了最難走的地方?”
“想得倒美。”蘇驚羽不緊不慢道,“我總覺得方才那些毒花只是個小小的開頭,真正厲害的在後面,愈是平靜,愈不能放下戒備。”
她的話音才落,賀蘭堯便道:“你們聽,什麼聲音?”
其餘三人頓時都噤了聲,屏息靜聽。
窸窸窣窣……
像是某種東西爬行的聲音。
“抄傢伙。”蘇驚羽低聲道了一句,而後彎下腰抽出藏在靴子中的匕首。
古月東楊二人見此,便也拿出了隨身匕首警戒。
“小羽毛,緊跟著我。”賀蘭堯低語了一句,而後再度邁出了步子。
在原地等候危險,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
他一手緊握著繩索,另一手持著匕首,在白霧中探索著。
窸窸窣窣……
古怪的聲音愈來愈近。
倏然間,蘇驚羽的餘光瞥見一樣黑色不明物體迎面而來,幾乎是想也不想地揚起手中的匕首,手起刀落,將那不明物體斬落在地。
低下頭的那一刻,看清了地上的東西,她額頭一跳。
臥槽!
掌心那麼大的甲蟲!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引發她體內美人煞的蟻蠱,那隻紅螞蟻也是超乎尋常的大,如今這神似甲蟲的玩意又是超乎尋常的大,直覺告訴她這東西千萬碰不得。
“天吶,那是什麼?!”古月南柯看清了蘇驚羽腳下的東西,頓時驚呼一聲。
從未見過個頭那麼大的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