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了聲調,安慰她道:“小七別怕,父皇在這兒呢。父皇給你保證,這些人絕對不會枉死。”

蔡三英等人販的死,還能說是罪有應得,那這些人呢?周瑛忽然有了一絲不確定,喃喃道:“父皇,如果我不曾追究此案,這些人或許過得苦些累些,但卻不至於死……”

皇帝握緊周瑛的手,打斷了她的話,“不,他們依舊會死。”

皇帝看過來的眼神溫暖,充滿父愛,說出的話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冷酷漠然,“徐繼年既然把他們弄出來,就不會再放回去,平白走漏風聲。一旦他們體力耗盡,再幹不了活兒,死期也就到了。你不過是讓他們早解脫了幾日。”

周瑛閉了閉眼,良久道:“好,我聽父皇的。”話音一落,周瑛心裡彷彿空了一塊什麼。

皇帝揉了揉周瑛的頭髮,微笑道:“這才是朕的好女兒。”

死者已矣,但總要還他們一個公道,可是……周瑛不適地揉了揉心口,只皺眉道:“這些人全都死了,證據也毀了,還怎麼證明徐繼年有罪?”

皇帝卻笑了,“小七你記住,這世上朕要他有罪,哪怕他清白無辜堪比聖人,他也只能有罪。”

☆、第65章 指鹿為馬

周瑛見皇帝下定決心,不管證據確不確鑿,都要問罪徐繼年,不由心中一動,玩笑一般向皇帝請纓,“父皇,我長這麼大,還沒試過以權壓人的威風呢,不如讓我來試試?”

皇帝看了周瑛一眼,大笑著稱好。

周瑛如此這般吩咐一番,丁唐領命而去。

徐繼年看起來三十如許,樣貌清俊,面白微須,身量修長,一派文人氣度。

被御林軍統領突然提來面見皇帝,徐繼年臉上卻絲毫不見慌亂。就連見禮的普通動作,由徐繼年做來也比旁人多幾分風儀。讓見慣了皇上身邊花白鬍子老臣的周瑛,不由眼前一亮。不過,轉念一想徐繼年做下的勾當,周瑛就再沒有一點欣賞下去的心情了。

徐繼年見禮,卻未被叫起,周瑛只道:“徐繼年,你可知罪?”

徐繼年顯然對周瑛主持問話並不意外,只面作不解,“請恕臣魯鈍,不知臣何罪之有?”

周瑛徑直道:“你勾連外族,意圖謀反,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嗎?”

這回徐繼年臉上的驚訝,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了。

徐繼年很快冷靜下來,陳情道:“殿下容稟,臣能從一個家徒四壁的窮小子,變成今日執掌一州吏治的長官,都是朝廷栽培了臣。臣就算說不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也是一片忠心,時刻不敢忘本,又怎會行如此忘恩負義之事,意圖謀反呢?”

周瑛冷笑道:“若非如此,你偷渡犯人,私設鹽場,賺取大筆錢銀,又是所為者何?”

徐繼年一臉困惑,“什麼鹽場?”

周瑛搖頭嘖嘖道:“都到了這般地步,你又何必嘴硬呢?你那好管家,可是已經都招了。”

徐繼年一驚,“可是田管家……”徐繼年慢慢閉上嘴,在心中道,可是田管家並不知情。這是最壞的一種可能。徐繼年心中一沉,顯然皇帝是下定決定,要拿他定罪了。

周瑛又把幾封信扔到徐繼年膝蓋上,“你跟突厥西可汗來往的信上,可是說了拿鹽換取突厥的鐵器馬匹。你私自結交外族,換取輜重,這般狼子野心,還敢說自己不曾有謀反之意嗎?”

徐繼年拆開信一看,沉聲道:“這信中不是臣的筆跡,臣是被冤枉的。”

周瑛卻笑了,“這可是丁統領特地請了幾位老大人一起鑑定過的,你在說他們一起說謊嗎?”

徐繼年視線從周瑛移開,落到皇帝身上,怎會不知周瑛如此指鹿為馬,是有皇帝預設,頓時四肢百骸一陣發寒。看到徐繼年終於不復淡定,周瑛才慢條斯理道,“謀反之事非同小可,徐大人,你可想好了再說。”

現在擺在徐繼年面前的有兩條路。

一是拒不認罪,但事涉謀反,就算不認罪,他也逃不了滿門抄斬、遺臭萬年的下場,二是認罪,承認自己私開鹽場,但卻是為了民生大義,就算依舊是死,但好歹能有個譭譽參半的名聲。

徐繼年慢慢摘下頭頂烏紗帽,端正擺在地上,兩邊帽翅輕輕顫抖,“大陳三十九個鹽場,產鹽量泰安州名列前茅,然而百姓民生卻是倒數。無非是泰安州煎鹽勞力皆取自監獄,所得利益皆收歸國庫,然而泰安州有所求請,卻不能得一二寬待,戶部只按照州縣貧富程度下撥錢銀。”

徐繼年輕聲道:“臣就在想,朝廷遠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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