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才淡淡出聲,薄唇微抿,道:“我已經讓人下去給你煎藥了,待會兒喝了便再歇一下。”
蘇子衿聞言,便微微頷首,桃花眸子彎彎:“好。”
一聲‘好’字落下,眾人才從這小夫妻的恩愛中回過神來,戰王妃忍俊不禁,從前她還覺得司言不解風情,沒想到這女婿,竟是這般上道,極好!極好啊!
“咳!”聞人牙心中嘆了口氣,隨即才繼續道:“蘇墨這小子,因著幻境崩塌的緣故,被困在了裡頭,而我那傻閨女,仗義的就去救他了!”
喜樂對蘇墨的情誼,聞人牙只當作是仗義。可他的話一出,卻緊接著有另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老子瞧著喜樂這丫頭是對師父的大哥有意思!”百里奚端著一碗藥,笑嘻嘻的便走了進來。
若不是輕衣就在他的身邊,他鐵定要衝上去,給師父一個大大的擁抱……不過,他現下好歹也是有物件的男子了,自得矜持才是。
如此想著,百里奚已然走到一旁,將藥放置在了桌子上。
湊上前去,百里奚笑的無比絢爛:“師父,你終於醒過來了!”
一邊說,百里奚還一邊朝著司言的方向,抱了過去。
只司言見此,來不及躲開,便徑直拉了一旁的墨白。
墨白顯然是沒有料到司言的舉動,就在他愣神的時候,整個人便被甩向百里奚,且下一刻,就被百里奚抱了個滿懷……
兩人皆是大高個,如此一抱,頓時場面安靜下來,一片無聲。
“百里奚,你做什麼!”墨白一把推開百里奚,臉色變得極差。
說著,墨白從懷中取出一方帕子,不停的擦拭著自己的手。那嫌棄的模樣,便是蘇子衿瞧了也深覺好笑不已。
墨白素來是個潔癖,尋常時候不說其他,便是與人接觸,也是鮮少有的,故而他這般炸毛的模樣,倒是難得一見。
百里奚聞言,不由無辜的摸了摸鼻子:“老子這不是要抱面癱臉麼?哪裡知道你突然衝過來?”
這場面,太過尷尬,老一輩的,譬如戰王夫婦,都一副假裝看不見的模樣,一個接著一個退了出去,可心中卻是暗道,這年輕人啊,就是不一樣,玩的都這樣特別……嗯,原本他們以為,百里奚應當是對輕衣有些心思的,沒想到……竟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哎呀,年輕就是好啊!”聞人牙哈哈一笑,隨即朝著輕衣擠眉弄眼,道:“輕衣姑娘可得小心了,這男人啊,還是牢牢握在自己手中的好!”
一邊說,聞人牙一邊便擺了擺手,緩步離開了。
一時間,屋子內便只剩下幾個年輕人。蘇子衿輕聲一笑,便立即問道:“百里,你做什麼要抱阿言?莫不是要和師父搶男人?”
蘇子衿這話不說倒是好,一說出來,輕衣便不由背過身子,笑的差點岔了氣。
司言臉色一暗,卻是聽百里奚急急解釋道:“師父,老……我冤枉啊!我只是想著,師父大病初癒,從鬼門關上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著我也得給師父一個抱抱罷?”
說著,百里奚便又不好意思道:“可奈何我已是有了心上人,總要避諱一二……所以……”
“所以你就想要抱阿言?”蘇子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百里奚委實太過逗趣,瞧著他這腦子,也是與尋常人不太一樣,竟是連這等子想法,也冒了出來。
聽著蘇子衿的話,百里奚便點了點頭,扭捏道:“我哪裡想到,小白忽然衝上來……”
說著,百里奚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墨白,清了清嗓子,說道:“小白,你若是喜歡,找南洛那個娘娘腔罷,我……我已是有心上人了,瞧不上你!”
一句瞧不上,聽得墨白幾乎吐血,原本心中因嫉妒的那抹心思,如今也煙消雲散,有的只是對百里奚的惱怒與責難。
“滾你大爺的!”見百里奚的那個眼神,墨白忍不住罵了一聲,隨即渾身不自在的便走了出去,儼然是要去將自己身上的‘汙穢’洗淨。
瞧著墨白那匆匆的背影,百里奚不由驚訝道:“這是……惱羞成怒了?”
此話一出,輕衣便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方才可是看的清楚,墨白是被司言拉出去的,如今百里奚對他的誤會,可倒是‘很深’啊!
……
……
經百里奚這麼一鬧,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蘇子衿心中莫名的壓抑,也漸漸散了些許。不多時,司言便命人將喜樂和蘇墨安置到了另外的屋子裡,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