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與輕衣,也雙雙退了出去。
彼時,屋內便只剩下司言和蘇子衿兩人。
司言走到圓桌前,兀自端了一旁的藥,斂眉道:“喝了藥便好生休息一會兒。”
說著,他便緩緩朝著蘇子衿走來,冷峻的容色依舊看不出絲毫情緒。
“阿言,你喝藥了麼?傷口處理了麼?”抬眼看向司言,蘇子衿卻沒有接過他遞來的那碗藥。
幻境之中,司言中了一箭,那箭傷儼然不可能立刻恢復,而她醒來的時候,瞧不見司言,戰王妃又略顯支支吾吾的模樣……蘇子衿便知道,想來司言定是怕她憂心,趁著她醒來之際,便去換了一身染血的衣物。
蘇子衿的話一落地,司言便不由垂眸,手下一頓,卻只坐到蘇子衿的旁邊,神色淡淡道:“子衿,你不必擔心。”
“我也想不擔心。”蘇子衿不怒反笑,凝眸道:“可我做不到。”
說著,不待司言反應,蘇子衿便偏過頭去,神色有些不愉:“我知道你怕我憂心,可你這般不愛惜自己,豈不是讓我心中難受?”
她不喜歡司言這般,什麼事情都沉默不語,尤其是在這等事情上……每每受了傷,他卻從不開口言說,便是在幻境之中,他也是沉默的令人心疼。
見蘇子衿不悅,司言心中不由一慌,就見起身,將手中的藥放置到一旁,隨即走到蘇子衿的面前,牽過她微涼的小手,低聲道:“子衿,傷口無礙,已然處理好了,只藥沒來得及喝……”
司言如此哄著,蘇子衿卻還是皺著眉梢,不悅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喝藥?揹著我偷偷來?”
“我只是不想看你擔心……”司言輕輕吻了吻那微涼的指尖,聲音很是低沉溫柔。
“既是這般,那我今後哪兒傷了、痛了,也不與你說好了。”蘇子衿蹙著眉,收回自己的手,顯得有些氣惱。
聽著蘇子衿的話,司言不由心中一滯,好半晌,他都愣在原地。可一見蘇子衿那不愉的模樣,他便忍不住嘆了口氣,低聲道:“子衿,我錯了。”
一聲服軟的話,聽得蘇子衿心中平和幾分,只她私心裡存著要司言改掉這‘沉默’的毛病,便垂下眸子,說道:“阿言,你我已是夫妻,你不必同我隱瞞什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