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去猜忌,到頭來,連曾經最信任的人都不敢輕易相信。
我迷迷糊糊不知何時就睡過去了,早上被一陣說話聲吵醒。
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約莫已經是辰時了,身旁的蘇行止笑眯眯對我道了一聲早,滿屋子丫鬟垂頭辦事,個個憋著笑。
不就醒的有點晚麼,這是什麼情況?
“哎呦,醒了?”蘇夫人笑聲傳了過來,“明璋醒了。”
我愣愣看著笑吟吟的蘇夫人,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大清早的,蘇夫人你這樣直接到兒媳房裡來真的好嘛?還挑在……這個時候。
蘇夫人像是猜到了我心裡所想,略難為情地扶了扶額,“那個,我以為你受了驚嚇,這幾天都是一個人睡的,我不知道行止昨晚過來了。”
她說罷又甩了下手裡帕子,嗔怪道:“哎呀,都怪行止,年輕小夫妻雖恩愛卻也不知道個分寸,也不知道讓公主好好休息幾天。”
我:“???”
我瞪了蘇行止一眼,躺在床上跟婆婆說話這不像話嘛,我打算直起身,“您有什麼事嗎?”
嗯?什麼情況,我的衣服吶?!
我不是一絲/不掛,但只剩這一件內襯綢衣是怎麼回事?我明明記得昨晚蘇行止來的時候,我還穿著中衣。
我和蘇行止大眼瞪小眼,無聲對話。
“我衣服呢?”
“哪件衣服?”
“我身上那件。”我拿眼瞄自己。
“喏。”他目光飄向床腳,我發現我的中衣被胡亂揉成一團丟在那兒。
啊……我的天,這會兒掐死蘇行止成不成?
蘇夫人沒察覺我們之間眼神的激烈碰撞,對我說道:“昨天張夫人跟我說,定華寺祈福最靈,阿翎你前幾天受了驚,娘便想著讓你去定華寺祈福捐燈,你要是不舒服,讓你身邊侍女代你去也行。”
“我……”我稍稍一動剛開口,身上那件薄如蟬翼的綢衣鬆鬆垮垮地滑了下去。
我就在蘇夫人目光炯炯下,哧溜鑽進了被窩,捂住了臉。
丟死人了……我還沒有震驚完,忽然一個激靈。
咦,我胳膊下這一團又硬又熱的東西是什麼?
嘶……蘇行止的胸膛,他、他他竟然沒有穿衣服?!
我立刻探出頭瞪向他,他眨巴了幾下眼睛,使勁把我腦袋按回被子裡。
蘇夫人詫異,“怎麼了,阿翎怎麼又躺下去了?”
蘇行止聲音平平:“沒什麼,太累了。”
我:“???”
誅心之句啊,什麼叫太累了,大清早你跟蘇夫人說我太累了什麼意思?你唯恐她不會想歪是嗎?!
我狠狠掐住他腰內側的肉,左擰右擰我擰擰擰!蘇行止明顯僵了一下,一隻手來抓我的手,一隻手把我圈進他臂彎裡。
他語氣明顯加快了,像是咬牙:“娘沒事快走吧,擾兒清夢不說,大清早的阿翎也不好意思。”
蘇夫人連忙“哦”了幾聲,聽聲音就知道喜笑顏開,“娘知道了,娘看來是該準備小兒衣裳了。”
就知道蘇夫人會誤會,我臉快燒熟了,氣得扯過蘇行止抓我的手,就著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嘶……”蘇行止忍不住哼了一聲,蘇夫人估計已經走出幾步了,又回頭叮囑:“不是娘囉嗦,行止你要知道愛護公主!”
“知道了知道了!”
好容易等蘇夫人出了門,我猛的掀了被子,蘇行止的手腕被我咬出了一排牙印。
“啊啊啊啊,蘇行止我跟你拼了!”我怒不可遏,把手刀架在他脖子上,“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說!”
他無奈的攤手,“昨夜太熱,你出了一身汗,叫你起來你又不起來,我只好幫你把衣服脫了。”
“胡說!”我氣呼呼道:“我這些天都沒覺得熱。”
“那是你一個人睡,兩個人睡就熱啦。”蘇行止把我手拂開,斜了我一眼,“小時候的壞習慣到現在都沒改掉,睡覺還是喜歡往人懷裡鑽。”
我:“……”
他怎麼可以說的這麼輕描淡寫,我可以理解為他丫的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麼?
至於小時候,都說了是小時候嘛!
記得有一年跟父皇去上林苑圍獵,那是個冬天,我和蘇行止說好了找白鹿去,誰知突起大風,找著找著就迷路了,最後只找著一隊御林軍,御林軍自然不敢怠慢我們,搭了小帳篷給我倆住,天寒地凍的,我跟蘇行止睡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