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的直哆嗦,不往他懷裡鑽往哪裡鑽?
那個時候的蘇行止也還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小少年,身上卻火熱火熱的,渾像一個小火爐。
我想著那年冬夜裡小蘇行止板著臉的樣子,想著想著不由地笑了起來。
蘇行止嫌棄地看我一眼,“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很快回過神,振振有詞,“我往你懷裡鑽你就接啊,你不知道推開我?”
“我推了呀,根本沒用。”
“你怎麼推的。”
“喏,”他伸手在我肩上輕輕拂了一下,“這樣推的。”
這叫推?我板起臉教訓他,“你應該狠狠把我推開,掀翻下床的那種,最好踢下去,這才叫真拒絕。”
蘇行止嘴角一抽,“我要真把你推下床,你醒來還不得跟我沒完?”
好像是這個樣子……我懶得同他再計較,拽過薄被遮住胸前風光,爬起來去拿中衣。
“下去,你下去。”我拿腳踢他,蘇行止坐起身披了一件中衣,我踢他時他一讓,我踢了個空,整個人就撲了出去。
“啊……”
啊字還卡在口中,我又聽見一聲悶吭,巧的是的他那一讓,正好被我撲倒,壓在身下當了肉墊。
身前有點涼,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蘇行止的眼神從我臉上掠過,漸漸往下,隨後就變得不自然起來,耳根發紅,我明顯看見他喉嚨嚥了一下。
綢衣不知滑落到了哪裡,秀髮散了一身勉強遮住裸/露的肌膚,蘇行止扶著我的肩,我撐在他尚未繫帶的胸膛上。
這姿勢真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這氣氛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這種情況下,誰先動,誰尷尬……
忽然,他鬆了手,我失了支撐,一頭磕下去趴在他肩上。
男人身上的溫度,熱得有點嚇人。
肌膚相貼,我莫名心慌,耳邊有我從未聽過的沙啞聲音,明顯透露著慾望:“阿翎……”
☆、高見
他的一聲輕喚,像微風吹拂酥麻了全身。
我猛地一個激靈,翻身一滾掀起一旁的被子,把自己整個裹了進去。
我在裡面急急道:“我要換衣服了,你出去吧。”
僵了片刻,感覺到他起身,然後是平平無波的聲音:“好。”
“那個,我還是習慣一個人睡,你讓人把書房修好,今晚不要過來了。”我聽見拉門的聲音,忙又添了一句。
“……好。”
我躲在被子裡,豎著耳朵聽外面的聲音,好久好久,直到侍女進來伺候,才鬆了口氣,探出頭來。
男女之間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女人動情最多是被美色所惑,男的動情卻是要起慾念的,想起蘇行止剛剛灼熱的目光,嘖嘖,真是可怕。
早上一出鬧劇,害得我原本打算去看柏清的計劃改到了下午。
墨竹几竿何嫋嫋,品菊三清風餘香,柏清正仰躺在後院竹下看書,十分愜意。我心裡有點忐忑,蘇行止同她告白的事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柏清怎麼想,有沒有生我的氣。
柏清瞥了我一眼就收回目光了,閒閒道:“你那爬牆的駙馬怎麼沒跟來?”
完了,這話一說我就知道想糊弄她,沒戲。
我吞吞吐吐道:“相府牆太高,他爬不動了。”
柏清嘴角一揚,眼神朝我斜了過來,“我還當你們這對假夫妻多有本事,一個個心思都寫在臉上,還妄想瞞天過海。”
我乾笑兩聲:“你都知道啦?”
柏清在我額頭點了下,“你呀,在宮裡的時候看我哥的眼神還知道收斂,出嫁以後那眼神都快化成糖黏成絲了,拉都拉不開,我會看不出來?”
有時候不對她坦誠,我壓根不會愧疚,因為我知道柏清這個人,什麼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見她沒有生氣,我也就放了心,同她嬉嬉鬧鬧了一會,吩咐人把我送給她的滋補品拿上來。柏清抬手止住我,左右掃了一眼,侍女立刻會意,退了下去。
“那些東西就免了,你要真有心,就幫我一個忙。”她悄悄道。
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可以幫她的,忙道:“你說,我能做到我一定幫。”
“其實這件事不難,難得是要求人,可我把人家得罪慘了,自然不好再廢話,只好找你幫忙。”
柏清是相府嫡女,在父皇面前那都是極受信寵的,還有她求不得的人?我越聽越糊塗,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