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小說:相府牆真高 作者:白寒

我下意識就要大叫,身後那人連忙捂住我的嘴,“別叫,是我,是我。”

蘇行止的聲音?

我要轉過頭去一看究竟,卻被他緊緊摟著,蘇行止貼我貼的很緊,從後面攬著我,他下巴擱在我肩上,磨磨蹭蹭地:“阿翎,咱們不和離好不好?”

☆、共枕

我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白天信誓旦旦說不會說半個不字,轉過頭晚上就來求和解,簡直就是無賴嘛。

我拍了拍他環著我的手,嘆口氣:“蘇行止,你有點男子氣概行不行?是誰說,說半個不字就豬狗不如的,臉呢?”

這傢伙哼哼兩聲,“我說不會說半個不字,沒說不能說一個不、兩個不字啊,不要和離了阿翎,不和離行不行?”

我被他的話堵的一愣,好容易才扒開他的手,翻了個身瞧他,“為什麼,你也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他離我極近,近得可以看見明亮的眼眸,和株株分明的眼睫,青年五官輪廓深邃,隱隱有幾分勾人沉淪的意味。

我看的入神,只見他眉毛一挑,我忙回過神來,訕訕地低下頭。頭頂有個溫和的嗓音,低沉悅耳撒嬌一般:“為了我,行不行?”

嗯?為了他?

我疑惑地看他,蘇行止眼神憂傷,“唉,想必之前我腿傷那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根本不是撞上石頭,而是陛下罰跪的。陛下心思難測,這樁婚事是他當初定下的,我們執意和離豈非駁了陛下的面子?我是不怕的,大不了被御林軍亂棍打死,反正得罪了陛下也逃不掉,我就怕陛下遷怒於蘇家,到時候連累無辜的人。”

他說的沒錯,我若真的一時衝動,保不準連累蘇家、連累他,我擰著眉毛不說話。

“阿翎。”蘇行止執我手,握在掌心裡,語氣哀傷,“就算我死,就算蘇府敗落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你……你駁了陛下的面子,他怎麼可能放你逍遙自在,怎麼可能任由你嫁給柏嶼,你只可能在一個小院子裡,過著不如意的生活——孤獨終老。”

他言辭懇切:“阿翎,行止哥哥照看你多年,怎麼忍心看著你孤獨終老?”

我瞧著他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想了想,試探著問:“你是說,找到一個好時機再說?”

他一臉欣喜不迭點頭,“對對對。”

好吧,其實蘇行止說的也不無道理,我為一己之私,傷害他和蘇家,才是真正的絕情殘忍。更何況,我和蘇行止的私交擺在這兒,這麼多年,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

我倆面對面側睡,他笑眯眯地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我悄悄往裡面移,“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他往我身邊湊,“書房漏水,睡不得。”

我又往裡挪了挪,“哦,那你睡外間唄。”

他也往裡挪了挪:“下人眼雜,傳出去不好。”

“哦。”我再挪,“我睡相不好。”

“我不介意。”他幾乎把我逼到了床角。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深秋的夜已經十分寒涼,今夜風緊,隱約聽見外頭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我心裡忽然很煩躁,像有小蟲子在心頭爬啊爬似的。

屋子裡安靜得不得了,靜的我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行止哥哥。”我叫了他一聲,通常私下裡我都是直呼其名的,極少這樣叫他。

蘇行止沒有睡著,但他顯然愣了一下,“什麼?”

我靜了靜心,輕聲道:“你真的選擇了五哥嗎?”

選擇了五哥,放棄了太子,就意味著將來有一天,我們必不可免的要成為對立面,成為舉刀相向的仇人,所以你真的——選擇了五哥嗎?

這話我不敢說,我怕所有說出口的話,在將來某個時間裡,一語成讖成為一生的痛苦。我童年的玩伴不多,能相信的人也不多。他們一直跟我說,蘇行止是個機心帷幄的人,是個城府極深的人。我沒有見過,我只知道我認識的蘇行止是不靠譜的,是經常帶我闖禍又會為我收拾亂攤子的,不是兄長勝似兄長的人。

蘇行止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他沉默的時間越長,我的心就越慌,我倒寧可希望他找個藉口搪塞我,而不是這樣斟酌詞句,然後說出來的話刺人。

“阿翎。”他忽然叫了我的名字,一字一句:“無論何時,我都會護著你。”

他終究沒有給我一個確切地答案,這樣溫暖的話語裡,也聽不出真正的意圖,我忽然覺得好累,自己駑鈍無比,還要這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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