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從邵煜白的牙縫裡擠出來。
琳琅裹了裹身上的披風,躲避開他的視線:“難道二爺過來不是自己要洗澡,讓我幫您望風的嗎?”
邵煜白笑了一聲。
“我這人對自己要求向來不甚嚴格。但對旁人……”頓了頓,他挑起她一縷因凝固著血塊打了結的髮絲,眯著眼看了看,而後放下手。
輕輕一嘆。
“我會她嫌髒。”
縱然心裡提前有了幾分準備,聽見這句話時,琳琅還是鼻頭痠痛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先前的感情分明已經落定一般被塵封了那麼多年,她也沒有要挖出來的意思,可剛剛那一瞬,心口還是像被刺了一刀。
她在心裡頭,把這個當做了自己的矯情。
邵煜白背對著河流站在一塊巨石後頭,只露出上半身,挺拔而又蕭索。琳琅入水時始終盯著他,但他沒有半分轉過來的意思。
倒是他悠悠的開了口:“侄媳也莫要太過自以為是!我對過去難以忘懷,也只是因為這些年得以征戰沙場大殺四方,全數倚仗你當年的舉手之勞。但早從你當年將玉鐲摔碎了還給我,那些不該有的念想……”
“早斷了。”
有些話,說的輕如鴻毛,卻能像是千斤重擔壓在人的心口。
琳琅聽得發愣,適逢上游一股湍急的激流將她掀得腳下一滑,驚呼一聲,緊抓著岸邊才不至於出事。
當她緩過來時,再看向岸邊,邵煜白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動也未動過似的。
而後當她水淋淋的爬回了可以蔽體的樹叢後慢慢穿上衣服,裹著披風過去,邵煜白還是像之前那樣,坐在了她的後頭。
一切彷彿都沒什麼變化。
除了邵煜白似是突然想起,隨意的說了一句:“不過情誼不成買賣在,若是你有什麼困難,我還是會出手相助。”
琳琅輕笑:“二爺果真是公私分明。”
“不然呢?”邵煜白反問,“你以為我到現在接近你,拉攏你,是因愛生恨,蓄意報復你不成?”
似乎別有深意的聲音,竟聽得琳琅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隨後,她閉了閉眼,沉聲道:“之前我一直忘了提起,與您簽下的協議有一處漏洞。”
“什麼漏洞?”邵煜白皺眉,轉著眼珠尋思了一下,卻沒想到。
“就是,您遲早要回北暨城。而我,得陪世子待在京洛。”琳琅說著咳了一聲,把披風裹得更緊,“您回去了,便無法再履行對我的保護責任。屆時出了事,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怎麼辦?”
邵煜白也驀地發現了這一條疏漏。
“……”
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回她。
琳琅攥著自己的衣領,目視前方笑了笑:“不過我這有個更改書契的條件。”
“……你說。”
“我有個故人,不幸去世多年,死因一直成謎。”琳琅道,“若是在幫您解決事情的空檔,您也能替我找出他的死因,那咱們的書契就到您回到北暨為止,就可以作廢。”
眸光微動,邵煜白思量了一番,問她:“……死的是誰?”
“這個,”琳琅側過頭,避著迎面灌來的風道,“暫且還不能告訴你。”
相比攢玻璃渣,我明明更擅長髮糖的qwq這一段寫的心力憔悴,又是凌晨2點了
謝謝寶貝兒們的鑽鑽
關於更的少·;這個我真的盡力了,每天從中午都要琢磨到凌晨,因為不想去不負責任的水字數,所以寫的很慢,相信大家應該也不喜歡看到洋洋灑灑的水上一大篇……其實劇情根本沒進展這種情況吧。
(因為那種我寫過,寫了自己都覺得對不起喜歡我文的小姐姐們)
最近話嘮了點,緩正明天小傻子就上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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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是怕被二爺打的一天
第044。保護的人·心的形狀
夜裡,空中除去一輪圓月高懸,遍佈著繁星閃爍,竟是一點雲影都沒有。皎潔的華光縈繞在寂靜的天地間,能將萬物都渡上一層神秘。
望一眼天際,掐算著時間,琳琅發現,此時已然是十月了。
再過一整日,就是中秋。
自古以來中秋都是個團圓的日子。她以前因為課業忙、實習忙,曾經連著幾個中秋都沒能回一次家。後來在這個地方,中秋身邊倒是年年都沒少了家人。只有這一次。
“二爺,我們怕是來不及在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