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節前趕回去了吧?”
琳琅下馬時,忽地問了邵煜白一句。
邵煜白的雙腳先落了地,而後拍了拍踏雪的頭:“嗯,來不及了。”
整修官道,剛好就把日子卡在了團圓節的時候。那場宮宴,他無論如何也會避開。
琳琅雖覺得遺憾,卻過了任性貪玩的年紀。便道:“一切聽從二爺安排吧。”
頓了頓,她搓著手臂在踏雪身邊輕輕跺了跺腳,道:“還有,雖然您起初叫我時,我沒能一起。但後面您留下信物讓我獨自趕來,我卻是照做了的。”
“所以,”她看向他,“回到府中,若王爺王妃怪罪下來,您得替我想法子。這鍋我不背。”
邵煜白本想說他走了之後就沒指望著她能追過來。
可邵齊那小子還是自作主張的把人給他送了過來。
也只能壓著不愉的情緒隨意的笑了笑:“情理之中。義務之內。”
得到承諾,琳琅才暗暗鬆氣,幸運是廟前的火堆還沒熄滅,她湊在旁邊烤了半晌,身子又逐漸的暖和起來。
剛吃下幾口乾糧,白日裡幫過她兩次的披風又落在了身邊。
“多謝二爺好意,但是不用了。”琳琅會意後道。
邵煜白雙臂抱胸,與她斜對而坐:“你身上那個,也是我的。你還不是照樣裹得緊緊的?”
“……”
琳琅只得??把他的另一件也拿到了手裡。將自己又裹了一層。
“謝謝二爺。”
邵煜白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還是那句話:“義務之內。”
琳琅沉?。
總歸是一個合作的關係,他有責任保她,她沒理由不多為自己好一點。
於是也沒在意其他人的眼光,繼續啃餅。
夜裡男子們無一例外的守在前堂和廟外,只有她能躺在勉強算做是床的地方。
邵煜白臨撂下簾布前隨口囑咐:“有情況直接喊。”
而琳琅也只是點了點頭,隨口稱“好”,便疲憊的窩在蒲團上閉了眼。
斷了念想,這句話何嘗不是在對著她自己說的?
已經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同輪圓月之下,譽王府此時也已經陷入了寂靜的長夜中。唯有齊物居里還亮著燈,有人坐在被兩扇屏風隔在中間的小几前,手持著一卷兵書,仍未入睡。
平陽都已在旁邊打起了哈欠:“世子,您該歇下了。”
“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沒將目光抬起,邵齊低聲,“還是沒有書信傳回麼?”
平陽搖頭:“許是入相大哥只帶了一隻飛鴿。許是他也向別處下了安排,主子您還是不要亂作猜想,安心的瞪著二爺帶人回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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