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安份,但不敢過份。”
“這倒是,交趾政策比較狡猾,還沒有入侵我朝,立即遷徙百姓去了地哩三州,生生讓占城無法攻佔。”
“占城也不是好貨色。”王巨不屑地說。
這件事也要寫奏章的。
王巨寫了奏章,迅速送到京城。
趙頊看後再一次暴怒,將奏章扔到地上,怒道:“欺人太甚!”
王珪將奏章重新撿起來說:“既然朝廷已派王巨經營兩廣,幾年後當替大宋雪侮之,陛下不用動怒。其實這樣也好,朝廷不能伐無義之兵。”
趙頊走了幾步,問:“王巨上書建議由海路運輸木棉,你們商議得如何?為何久拖不決?”
“有人同意,但也有人反對之,原因有二,海路陌生,大家依然多認為比從內河運輸風險性大。其次季風也是問題,早熟木棉可以搶著季風運到北方,晚熟的則來不及了,必須等到來年才能運回北方。”
“那就等一等,難道廣南沒有儲倉了嗎?”
“那樣老臣就擬一道詔令,發向廣南。”
吳充在邊上說道:“陛下,如果藉助海船,恐怕海商更加肆無忌憚。”
“幾年後朝廷即派官員管理,有何忌憚?”
“但朝廷派誰去管理,還有如何管理?”
趙頊語塞。
這個忌憚的不僅是海商,實際也忌憚了王巨。
今年災害還是蠻嚴重的,特別是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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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做法是真正的損人利己,糧食是有限的,越州百姓得活了,其他地區百姓悲催了。
有的大臣反映兩浙餓死者什五六,十個人有五六個人餓死了。肯定沒有那麼嚴重,但確實餓死了不少百姓。不僅是旱災,主要是蝗災,實際災害最重的地區是兩浙、淮南東路,真正的魚米之鄉,比如兩浙圍,江東圩,旱災不會產生多大影響的,然而蝗蟲來了,連圍田圩田的青苗也食之一空,這才帶來了致命的災荒。
和州滁州官員上書,說老百姓沒得吃,都開始捉蝗蟲吃。
在古代,百姓對蝗蟲很敬畏的。
餓到這份上。
趙頊問發運副使盧秉,可有此事,盧秉老實地說道,有之,民飢甚,死者相枕籍。
趙頊慘然。
正好海商的糧食到了,解決了朝廷的燃眉之急,然而因為占城的不配合,海商籌集的糧食不足,於是還留下一個尾巴。
百姓餓得走投無路,雖然災情不及熙寧七年,可兩浙離福建路近哪,於是一起湧向福建路。葛少華也表示悲催,湧來的百姓太多了,他上哪兒弄這麼多糧食?而且這麼多百姓怎麼辦?他不是王巨,一下子弄走這麼多百姓,可能就會倒黴了。而且就是將船隊擠滿了,也未必能裝走,還會有滯留的百姓。
葛少華沒有辦法,先出高價向當地大糧商大地主們購買一批糧食。好在王巨餘恩還在,葛少門就是出自王巨府上的傔客,繼後做得也不錯,各個主戶與糧商們沒有賺黑心錢,雖漲了價,但漲得不過份。
然後葛少華又立即讓海船,不管有沒有帶貨,趕忙乘著季風去倭奴國與高麗,儘量弄來糧食,有多少弄多少,季風轉向就立即返航。
諸衙役與胥吏看到葛少華忙得焦頭爛額,有些好笑,反正這些年都是這麼過來的,倒也沒有出大亂子。
隨著葛少華寫信給王巨。
先前賣給朝廷一個人情,也是王巨的吩咐,運來四船銅,同樣是四船,但今年船要大多得。
葛少華用海商名義上書朝廷,說是海外百姓也需要交易,但缺少銅幣,海商們又不敢私自鑄幣,因此運來四船銅,與朝廷換銅幣。
宋朝銅幣非是純銅鑄造的,而是合金,有鉛有錫有銅,鉛錫在宋朝不值多少錢,因此用現銅換幣,也會讓朝廷盈利。這說明海商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就不用那麼猜忌了。
不過百姓多了,葛少華還是很擔心的。王巨又讓葛少華上書朝廷,各個海商用“各自”的海船做抵押,向朝廷貸價值五百萬貫的絲帛,兩年償還,每年願意付二分年利息。也就是兩年後,朝廷又賺了兩百萬貫。
趙頊看到奏摺後不解,這些海商們有錢,錢多得一捐就是幾百萬貫高價糧,怎麼也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