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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是真宰相,但等於是宰職官,因此有了宣撫使,知桂州變成了判桂州。
經略使不僅與軍權有關,還能執掌政權,也就是王巨有權利管理兩廣政務。
宋朝派了這個能打的大臣來兩廣做什麼?
說宋朝想繼續用兵吧,那麼王巨還要帶其他的官職,比如郭逵的安南道行營馬步軍都總管招討使,那就是劍指交趾了。最少王巨要帶一個招討使,這才是進攻的官職。
另外又打聽到王巨在廣募土兵,意欲進攻,然而另一邊卻在廣建關寨,意欲防禦。
然後又不知從哪裡弄來的大批“黑奴”,有的在修建關寨,有的在修路鋪橋,象是大規模內治廣南西路一般。
因此讓交趾有些摸不著頭腦。
於是將擄獲百姓中的老弱病殘挑出來,一起送回給了宋朝,順便試探宋朝的虛實。
“你就是交趾使者李貴?”
“正是。”
“這就是你們遣返的百姓?”
“是這樣的,去年中國派郭公攻打我國,我國國小民稀,不得不讓一些強壯的丁壯修建防線,結果許多丁壯一些患了瘧疾死去,餘下全部在這裡。”
“李貴,不知道你們交趾與占城關係有沒有改善?”
“何?”
“如果我勸說朝廷無償資助占城五萬套鎧甲,五萬把神臂弓,以占城與你們交趾的恩怨,他們會不會趁你們未恢復過來之前,攻打你們交趾,逼迫你們交趾重新歸還那侵佔的地哩三州以及律陀羅跋摩?”
只一句,便讓李貴額角涔冷汗。
他愣了愣說:“王公,我們交趾乃是大宋屬國。”
“既然知道是屬國,就應當有做屬國的樣子。”
“是,是,不過我能否問一件事,王公於廣南大肆招募士兵,意欲何?”
“能相信你們交趾嗎?還能不防備你們交趾嗎?”
“王公廣修城防,廣募士兵,多少讓人有點擔心。”
“以你的意思,還象以前邕州一樣,不設邊防,不置軍隊,任由你們交趾前來燒殺擄掠,暢通無阻?”
“不會的。”
“希望不會,你回去吧,對你們國主說一聲,火速將餘下的百姓一起歸還給我們宋朝。如果不遵守誓約,休怪我們大宋也不遵守誓約!”
李貴一行讓王巨打發走了。
陶弼擔憂地說:“子安,恐怕這些百姓要不回來了。”
如果王巨不來到廣南,最後宋朝用交趾割讓的廣源五州又搭了一個七源州才換了部分百姓。但就是王巨來了,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逼著交趾將百姓送回。
其實只能怨郭逵那一撤,別半夜偷著跑啦,然後三軍潰亂地逃向後方。交趾看到這情形,還能畏懼麼?
“我慢慢想辦法……”
“還有一件事,你也要注意,雖然子安你出了重賞,仍有許多峒寨不願意配合官府募兵,並且他們暗中與升龍府一直眉來眼去。”
這不是一條好訊息。
只要這些部族做內線,以南方六州單薄的防線,很容易就被交趾突破,即便那幾個關寨漸漸建好了也不管用。
王巨撓了撓下巴,想了一下說道:“真不行,出更高的賞賜,錢帛動人心,我不相信他們個個愛護自己的寨民象愛護自己子女一般。若是還不行,就由著他們,以後慢慢對付。”
“這會花很多錢帛啊。”就為募這十萬土兵,錢花得讓陶弼在邊上旁觀都感到肉痛了。
“花再多的錢,也要想方設法,讓他們寨民進入募兵中,只要進入募兵中,我就有辦法對付他們。”王巨說道。
其實現在基本能看出來了,除了特別閉塞地區外,餘下的,對宋朝友好的,不用王巨出重金,多自動或多或少送一些子弟來做土兵,模稜兩可的看到好處,也送了寨中子弟過來。剩下的可以說是很頑強不化的部族。但王巨現在也需要時間,他想了想說:“陶公,反正多數土兵將會送到海外集訓,交趾難以打探到具體的底細。因此可以派人揚言,說是我們這樣做,乃是重兵防禦,而非是想攻打交趾。”
“行,燕將軍有沒有抵達彼岸?”
“平安抵達。”
“那就好,慢慢拖上這一年。”
“恩,應當無妨,雖然去年一戰我軍損失慘重,然而一度讓交趾產生滅國危險,他們也害怕,所以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