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每年開春之時,各州都要重新進行一次投匭中標,對到期的坊場河渡進行重新拍賣承包。
但因為交易在朝廷種種政策刺激下擴大,今年開春後的中標,僅是坊市一項,數額就激增了三十七萬三千六百餘貫,這是新貫,如果是舊貫,幾乎接近五十萬貫!
如果不是王巨,可能大家不能發覺。
不過有了王巨,便有了解釋。
並且王巨說了一句,現在才是一個開始,在這些政策刺激下,坊場河渡的收入會越來越多。
比如各個作坊的增加,無疑會徵得更多商稅,各個坑礦增加,無疑會得到更多抽解,而交易量的增加,不僅得到更多的商稅,各個坊市草市交易量同樣在擴大,因此朝廷也得到更多的承包費用。
因此朝廷不斷地推出各種輕徭薄斂的政策,寬賦於民,而國家收入並沒有減少。
這才是所謂的不加賦稅而國自用。
並且眼下為了西夏還在斂財中,一旦西夏事了,朝廷再進一步的寬賦寬稅,大宋大治就將到來了。然後王巨有意嘆息一句:“如果不是前兩場慘敗,朝廷至少可以抽出一億貫錢帛,那麼在這兩年內,就可以調出近億貫的錢帛,供各州府用於廣修道路水利,並且還可以將各種支移等苛捐雜稅去除,說不定明年就可以實現真正的大治了。”
大治是什麼?
大家都懂的,就是史書上誇張手法記載的文景之治那樣,各個倉庫裡糧食多得放不下了,串錢的繩子都腐爛了。百姓因為富足,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李清臣雖是舊黨,同樣也渴望著這種大治。
如果王巨才回來這樣說,大家不相信的。然而今年王巨這樣說,九成大臣不得不信服。
雖然不能說大治,但最少漸漸小治到來了。
在這種情況下,連同洛陽那群捨不得離開洛陽,繼續在“修書”的耆老們,都不敢吭一聲,如果這三個好朋友,繼續“頂風作案”,下場會更慘。
因此李清臣再次告戒:“銀行司真的不能再攻擊了,在這上面,王子安做得是不錯。不相信,你們可以觀察一段時間。”
此一時非彼一時,今年不是前年了。
“至於沒煙峽那場慘敗,陛下並沒有說什麼,儘管有大臣上書,表示了擔憂,你們也勿要再說了。”
李清臣也上書過,表示現在很好啊,確實是很好,他也不能抹良心說話,當真黑心地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