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尚不能與王上麾下的精銳飛騎相提並論,但若是巡視州郡平定亂民,想必綽綽有餘了。”
“給你們的時間雖然倉促,卻也不能省了最基本的操練時間。”我叮囑了一句,又問最新歸附的大將,“麴將軍,你那邊又如何?”
麴義躬身答道:“末將按照王上的指示,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在河北並、冀二州募集了超過八千名青壯,前幾日剛剛返回河南。”
荀攸當即提出了疑問:“若我記得沒錯,月前王上所言,似乎是六千人才對?”
我微微抬起了下巴:當時讓麴義組建一營步軍,編制自然是六千。
“確是六千,”麴義解釋道,“末將雖然徵募了八千餘人,但在經過末將操練選拔之後,合格者恐怕連五千人都剩不下……”
“看來麴將軍的訓練相當嚴格。”我不以為意地一笑。
他緩了一緩,又道:“對於這支部隊,屬下想……能否配置多類兵種?”
我為之一怔:“不妨說一說?”
“末將原有的神槍營,強於攻而弱於守,又只有三千人,實在不夠施展。如今蒙王上信任,委託某帶領六千精銳,某敢不盡心竭力。”他背了幾句廢話,而後才進入正題,“就以六千人來講,屬下打算以三千人為弓弩手,兩千人為拋槍手,射程遠近皆能覆蓋,另有一千人為重盾手,大盾高達一丈,盾面覆以厚實牛皮,若有條件,可打造銅鐵金盾,專門負責列陣防禦,同時,手配備長矛,可從重盾縫隙之間向外攻擊。如此則進可攻退可守,假以時日,當可成為王上手中的一支無人可當的利劍!”
對於他精彩的構想,我聽得十分仔細,但心潮澎湃之後,我並沒有立刻拍板,而是謹慎地向眾位心腹們詢問:“諸位覺得麴將軍的建軍計劃如何?”
“弓弩、重盾還都好說,這拋槍是不是太浪費了?”替我掌管財務的賈詡笑著說道,“畢竟一支拋槍的造價可是數百倍與箭矢,不如全部改為弓弩手?”
“先生此言差矣,”麴義解釋道,“拋槍雖然造價貴些,但大部分在戰後都能收回,經清理後就可再用,未必就更費錢。”
“呵,這倒也是。”賈詡捋著鬍子笑了笑。
他給我的感覺並不是來反對麴義的建議,而是隨便找了兩句話。
“按麴將軍的想法,這支部隊打造出來後,的確將是一支難以抵擋的精銳。”曹操也沒話找話。
“但……如此一支精銳部隊,難道不應該交給王上最信賴的將軍嗎?”禰衡又不陰不陽地開了口,“麴將軍是新降之人,便如此毫無顧忌地大開其口,豈不知道人言可畏?”
麴義卻毫無慌亂之色:“王上要一掃天下,如今中原已經平定,所剩之地都在南面,快馬輕騎的作用將大大減少,這就需要一支足夠精銳的步軍。麴某承蒙王上信任,得以憑敵方之將獨領一軍,這才不顧他人猜忌為王上竭盡心力,其一是感激王上信任,其二……”他也笑了起來,“王上是百戰百勝之將,場中諸位將軍也同樣身經百戰,誰會真的認為這支步軍能夠對王上的精銳鐵騎造成威脅?”
他將話說得這麼明白,我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禰院長向來如此,他到新朝不到三個月,已經是人見人怕的惡人了,麴將軍莫要見怪。”
“早就聽說了禰正平的大名,末將心中有數。”他抱拳向禰衡拱了拱手。
“這樣吧,”我拍了拍褲腿,又站了起來,“麴將軍的建軍想法,可以自行放手施為,至於其他三營步軍,不妨借鑑一下麴將軍的做法,將自己手下的兵種配置適當地做些調整,更大程度地發揮各自的威力,是吧,黃叔、堅壽、伯平?”
黃東、皇甫固、程武三人齊聲應是。
快馬疾馳之聲在軍營之外驟然而來。
“有軍情急報!”有人在高聲呼喝。
戲君慌忙快步迎了出去。
看來這是一個不算愉快的情報——按照慣例,好訊息會由信使當眾宣佈,而壞訊息則只會彙報給負責的院部。
果然,轉身返回的戲君一臉凝重。
“說吧。”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哪裡出事了?”
他抬了抬眼皮:“南匈奴單于欒提於夫羅聚眾五萬,率兵反了。”
我雖然有了準備,但更多的是以為南面的劉協、劉備和劉表會採取對我不利的軍事行動,卻沒想到剛剛才接收到手的幷州會出了亂子……而且,奧圖魯部族才剛剛決定歸順於我,萬一他們一拍大腿,決定和同宗同族的於夫羅一起造反,這幷州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