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再敢逼迫我吟詩作對了……當然,深受其害的我也絕不會逼迫下屬歌功頌德……哈哈哈……
這一場賞雪宴,進行得相當成功,至少我感覺到到席的客人沒有誰表現得十分拘束。
作為家族長輩的鄒氏,也牽著女兒參加了宴席。
不得不說……經過細心打扮的鄒氏,看起來姿色又增了三分,竟然讓早已擁有多位妻妾的我有些不敢直視。
說起來,鄒氏的年紀……也只比我大幾歲而已……
咳咳……
這種感覺很糟糕啊。
還好她還有個給我叫“哥哥”的女兒。
在不長的時間裡,馬依依已經和馬玥兒完全熟絡了,兩個小女兒整天就在偌大的皇宮裡一同嬉戲,哦,還要一起接受荀彧的幼兒園教育。
之前沒有對比,我根本看不出馬玥兒的不同;現在有了馬依依的對比,我立刻察覺到穿越來的女兒接收新知識的速度確實要遠遠超過同輩。
為了不對同學造成傷害,我還專門叮囑女兒,不要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太聰明……
還有一件小事……智商並不太高的馬依依甚至給比她早三個月出生的馬玥兒叫“姐姐”……但倫理觀念深重的馬玥兒卻堅持要給馬依依叫“姑姑”……
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前生的部分特性,我在這個世界裡依然頗有幼女緣,馬依依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對我十分的黏人,如果不是她低調的親孃攔著,恐怕恨不得天天抱著我的大腿撒嬌。
在這場宴會上,這兩個小女孩早早用完了飯菜,已經在一旁的小院裡打起了雪球。
光有她們當然不夠,程昱的小兒子程延、賈穆、國淵的兒子國泰都被拉進了戰場。不過這三個年齡偏大的少年,只能作為女孩子的肉靶子了。
酒席間,我看著程昱的小兒子被砸了滿頭的雪渣,笑著對程昱的大兒子程武說道:“伯平啊,你今年已經二十七了,該考慮成家了吧?”
程武聞言一怔,似有話說,但看了看老爹,卻還是將話吞了下去。
我放下酒杯,一掌拍在他的背上:“雖然說婚姻要聽父母的意見,但是你老爹也不會不讓你娶媳婦吧?”
聽到我們談話的老程翹了翹嘴角:“只是十二月一個月,拙荊就給他找了四個相親物件,但是……這混小子卻一個都看不上眼!你讓我這個當爹的怎麼辦?”
“哦?”我笑了笑,“莫非伯平已經有了相好?”
“我怎麼不知道?”程昱略帶疑惑地瞪了兒子一眼,“你給我老實交代。”
“是……”程武連掙扎都沒有,又是看我,又是看他爹,吞吞吐吐地回答,“是……橋公家的大女兒……”
“哦……”我搓了搓下巴,“你為什麼不告訴父母呢?”
“因為……”他一臉苦澀,“屬下聽說……主公對橋家的兩個女兒都有意思……”
我頓時臉上一崩,再也笑不下去:“誰閒得蛋疼……給老子造緋聞?”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大家……似乎都這麼說……”
“你奶奶的!”我罵了一句,“我要對她們有意思,早就下手了,哪裡還用等到現在?!”
“是是是!”
“你真的喜歡橋家老大?”
“是是是!”
“我給你做個媒,把她許配給你吧!”我又是一掌拍在程武的肩膀上。
31我為大橋定夫婿
第二日一早,結束了晨練的我便微服私訪橋公府。
說到微服並不準確,因為……其實我嚴格意義上似乎並沒有正統的王服——因為我並不喜歡劉協那樣的笨拙衣服。
這是我第一次拜訪橋瑁的府邸,這座院子在洛陽並不算大,更比不得我的南宮,但佈置得卻相當典致。
典致,並不是說奢華,而是指環境與氛圍。
即使是我,也能從中看出這肯定是位大知識分子的府邸。
我忽然覺得,老橋雖然是被迫歸順,卻生活得相當滋潤啊。
這或許就是德高望重的老知識分子的處世之道,所以即使暴亂如董卓,也不會隨意對他們下手。
“王上光臨寒舍,老朽實在惶恐呵……”橋瑁拱手弓腰,嘴中雖然說得惶恐,但我看他和平常一樣鎮定自若。
“橋公不必過於拘禮,”我伸手將他扶起,“我不請自來,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不會,不會,”橋瑁一臉歡樂的褶子,“王上能來,是老朽全家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