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擺了擺手:“王公,這些客套話,我可不喜歡聽。”
“是是是。”橋瑁呵呵一笑,“老朽又犯了舊朝的壞毛病了,王上見諒。“
“橋公這院落的佈置,的確獨具一格,”我也笑了笑,“我都想讓橋公負責工部了。”
“這些……並不是老朽佈置的,”他卻沒有接下,“大部分都是老朽的兩個女兒張羅操心的。”
“哦?”我正在考慮怎麼談正題,他主動把話題引到了大小喬姐妹身上,於是我先隨手捧他一下,“橋公的兩位女兒,的確是難得的佳麗,可謂是姐妹花啊。”
橋瑁搖頭笑道:“不敢當,不敢當,老朽膝下無子,只有這兩個女兒,所幸都還算乖巧,只是婚姻一事……常令老朽急白了頭髮。”
我看了他本來就應該花白的頭髮,笑道:“兩位千金……難道還沒有許配人家?”
“是啊,”老橋嘆了口氣,“長女已然過了十八,小女業已十六,卻遲遲沒有定下親事,眼見老朽已如風中殘燭,不知何時才能了卻這樁心事……”
“呵呵,橋公想得太多了。”我很隨意地拉著他在院中的兩株大樹之間坐下。
典韋就如影隨形地站在了我的身後。
這兩株大樹,一株是梅樹,另一株好像也是梅樹。
如今是正月底,雖是大雪剛停,但天氣轉暖的速度很快,溫度回升了不少,樹梢上已經有兩三枝條冒出了花瓣。
“我有一個人選,橋公考慮一二?”我拍了拍衣襬,問道。
他哪有第二個選擇,只能點頭:“不知是哪一家的青年才俊?”
“這人你當然也認識,”我看著他,說道,“是程仲德的長子,程武。”
橋瑁兩頰的肌肉微微一緊,而後緩緩放下:“這……王上莫非是來賜婚的?”
“呵呵,”我微笑道,“如果你們兩家有這個意思,能結成一對親家,自然再好不過;但如果橋公或者令嬡另有選擇,我也不可能隨便指婚吧?”
他沉吟了片刻,沒有拒絕:“程公的長子……確實是位上佳的人選,若能與他結成翁婿,老朽自然歡喜不勝。”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橋公可問問令嬡的心意,若是沒有反感,我可以先安排兩人見面一敘……”
“見面?”橋瑁一怔,“婚姻之事,老朽已然同意,還要問什麼?”
我不禁啞然:一不小心……我又想多了?
“雖然歷來是父母為子女做主,但問一問孩子的意思,也沒什麼不好,”我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如果年輕人能夠情投意合,婚後也能減少許多不便,橋公,你說是不是?”
看我這麼替他考慮,橋瑁只能點頭:“老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