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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毫不在意地捋起了鬍子:“教書與觀星,都是老夫的最愛。現在每過一天,老夫便多活一天,若是還不能隨心所欲地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豈不是太不划算了?”說罷他哈哈而笑。
我陪他笑了笑,卻見國淵也亦步亦趨地走了進來。
“拜見王上。”國淵倒是一臉輕鬆。
“子尼先生又是何事?”我朝他點了點頭。
國淵笑道:“印刷司的劉蒙與馬鈞研究了整個冬天,終於成功地改進了活字印刷術,印刷起來字跡更清,速度更快,最近在改善造紙術上也略有突破,年內當有所成就,屬下知道王上心繫此事,因而在聽聞之後,竟是迫不及待地先來稟告。”
“那就好,”我頷首表示讚許,卻終究沒有第一次那般興奮,只囑咐道,“這兩門技術,關係我中華民族文明的世代傳承,更關係到各類文化在天下的傳播,千萬不可輕視。”
他躬身應道:“屬下謹遵王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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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三年三月二十日,休沐日。
與妻妾們一同用過了午膳後,我又特意看了看依依、刺兒,以及懷胎九個月的小昭。
儘管已經臨近生產,但小昭依然還能在院中緩緩行走,腰圍也不過稍顯豐腴罷了。
“夫君,”蔡琰和賈羽都注意到了我的異常,微微有些憂慮地向我詢問,“是不是處理國事時有了難處?”
我撫摸著兩位子女,搖頭道:“如今國庫豐盈,朝中公卿忠誠一心,四方兵將精銳勇猛,眼見徐揚益三州彈指可定,我又有什麼難處?“
“姐姐說,也別為她擔心,張賁大夫儘早才過來看過,她這幾個月身子都很好……”雙兒難得體貼地說了一句。
“乖。”我輕輕在她緊湊微彈的翹臀上撫了一下,微微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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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我按時來到了戲君的臥房裡。
張賁已經完成了前期的準備工作,見我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當即便指導著我向戲君傳輸陽氣。
這套程式我早已輕車熟路,動作要領更是爛熟於心,只是微微控制著力道,在張賁的提醒下將丹田之內的九陽真氣緩緩朝戲君雙肺兩側的經脈中輸送。
我明顯能感覺到,戲君雙肺的經脈幾乎被完全堵塞,我溫熱的真氣剛剛湧進經脈中就立刻為之一寒,我不得不急忙擰開丹田的閥門,加大了傳輸力道,才稍稍緩解了寒氣。
我自修煉內功大成之後,這幾年來陸陸續續替許多人都傳過真氣,之前最費力的一次自然是為盧植的兩個兒子治療寒熱重症,但今天為戲君療傷,所費心力卻數倍於前。
我清楚得感覺到丹田之內的真氣一絲一絲遠離了我,奇經八脈之間逐漸變得空空蕩蕩,到了後來,我甚至開始覺得渾身都冷得發顫。
不知何時,臥室內已點起了幾盞蠟燭。
當張賁示意我可以收手時,這些蠟燭已經燃了大半。
“怎……怎麼樣?”雙手從戲君胸口離開後,我已經感覺不到丹田裡真氣的存在,身體在單薄的衣衫下瑟瑟發抖。
張賁一邊擦拭著滿頭的熱汗,一邊從戲君的身體上向外拔針:“志才先生雙肺經脈已經貫通,寒氣也已被王上至剛至陽的真氣祛散,至於能否恢復如常,還要看志才先生的造化……”
我長長吐出了胸中的濁氣,從梁聰手裡接過了一件大氅,將自己渾身裹緊:“不能保證痊癒?”
他苦笑著搖頭:“屬下不敢作此保證。”
“也罷,你早就說過了。”我緩緩從床邊站起,或許是坐了大半天的緣故,小腿一陣痠麻,腳下也有些虛浮,梁聰慌忙上前將我攙住。
郭嘉凝視著仍自昏迷的戲君,沉默著沒有說話。
“韋哥,”賈穆的聲音忽然從門外響了起來,“我找姐夫。”
典韋在門外悶聲道:“王上吩咐了,不許打擾。”
我咳嗽了一聲:“木頭,進來吧。”
賈穆應了一聲,推門而入,見我之後卻是一怔:“一天沒見,姐夫怎麼虛弱了好多。”
“幫志才先生輸了些真氣,”我抬了抬下巴,“這個時候你來找我,是你姐姐有什麼事情?”
“不是我姐姐,”他一臉喜色,“小昭姐姐生了!”
“啊?!”我大吃了一驚,而後驚喜交集,“你再說一遍?!”
“小昭姐姐平安生了個兒子!”他笑著重複了一句。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