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各部院的長官分湯。
“謝王上。”群臣齊聲道了一聲謝,又向內務院的官吏們拱手致意,這才接碗食用。
一邊看著眾人喝湯,我又開口向下問道:“公達先生,這幾日兵部可有新的戰報傳來?”
荀攸將湯碗放在案几一邊,拱手答道:“稟王上,各地騷亂大致已經平定下來,目前並無用兵之處,當然也沒有戰報。”
“希望能平安度過這個冬天,”我點了點頭,又問道,“對戰死將士的撫卹,務必要落到實處,千萬不能寒了在前線浴血拼殺的將士們的心。”
“兵部謹遵王上口諭,必定對有功將士厚加獎勵。”荀攸正色應了。
“對了,不知道有沒有算過,這幾個月下來,朝廷總共收繳了多少財貨?”我提到了一個很敏感的問題。
回答的人依然是荀攸:“稟王上,自八月以來,新朝各地共平定騷亂二十三處,繳獲錢貨共計一百一十六億八千餘萬,絲綢絹布等合計三百萬匹,各類糧谷一千兩百萬石,牛羊馬騾等各類禽畜兩百八十萬頭,無主良田一千六百萬畝。”
“一百一十六億八千萬?”我忽然有些雙目發黑,“上個月說的……不是六十多億嗎?怎麼這幾天的功夫就翻了一番?”
荀攸笑道:“上個月底的那幾道捷報,王上公務繁忙,或許還沒有看到?”
“我只看到是捷報,而且是大勝,便沒有細看下去……”我被從天而降的鉅款砸得頭暈眼花,“一百一十六億,有多少運到了國庫?”
“按照之前朝會所定比例,錢貨與布匹是國庫取七成,地方留三成,糧谷與禽畜則七成存於地方糧倉,三成轉運河南國庫,”回答這個問題的只有掌管戶部的賈詡,“截至昨天為止,約有三十億錢、一百萬匹絲綢,以及兩百萬石糧谷運抵洛陽國庫。”
“不容易啊,”我長嘆了口氣,“吏部和戶部商議一下,這個冬天,給全國各級官吏都額外發放兩個月的俸祿作為過冬取暖費,發生戰事的郡縣則發放雙倍!”
程昱與賈詡齊聲道:“臣遵命!”
有錢,就是這麼任性!
“說實話,實行重新度量田產、清查隱戶人口,我雖然早就料到這必定會招致地方豪族的抵抗,卻沒想到竟會引得大半個新朝為之動盪,”我微微搖了搖頭,“這一兩個月期間,朝廷與地方的官員對於此事多有上疏,我學問淺薄,沒看懂其中的大義。今天我只問一句,這些大族們從百姓手中巧取豪奪得來大量的田產,又憑藉勢力維持數千人的隱戶,既讓朝廷稅賦減少,又致使貧民對朝廷怨聲載道,長此以往,難民中必定會出現陳勝吳廣、張角之流。你們說……我為什麼要讓這些大族繼續存活,來吸取國家的血和肉來壯大自己的勢力?!”
朝中眾臣一時無人出言反駁。
只有禰衡笑道:“可惜這次讓曹公成就了名聲,早知如此,禰某該和曹公換上一換,論查抄大族,我禰衡可不願落後於人呀。”
曹操也笑了一聲:“禰院長說笑了,你檢舉不法官員,是你的本份;我查舉不法士紳,也是王上欽賜給我的差事,你我盡心盡力,還好都幸不辱命,可不應拿來說笑。”
“是,曹公說的是,衡還是有些孟浪了。”禰衡斂起笑容,朝他點頭。
“孟德剛剛說‘幸不辱命’,實在有些過於謙虛,”我微微提高了聲音,“你二人所領,一查官吏,一查士紳,雖然各有不同,卻同樣都是得罪人的差事,孟德更於三個月之內被八批刺客行刺,幾乎險些喪命刀口。禰正平查處了不法,嚴肅了吏治,曹孟德則推行了新政,富足了府庫,今日便一併予以封賞,聽敕吧。”
“臣在!”曹操慌忙與禰衡一左一右躬身站在了殿中紅毯之上。
“敕封大法院副院長曹操孟德為長平侯,食邑一千戶;都察院院長禰衡正平為高唐侯,食邑八百戶,各賞錢五十萬,絹五百匹,同時特賜你二人族中親近兄弟子侄一人以關內侯,並儘快上報各部院有功屬吏,禮部、吏部依律再行封賞。”
兩人舒展長袖,再行一禮:“臣等拜謝王上!”
29跑題能手老與少
大朝會還沒有結束。
等到大部分臣屬吃飽喝足之後,我才重新開口:“奉先將軍?”
呂布微微一怔,不自覺地挺腰坐直了身子:“末將在。”
“文仲業呢?”
文聘忙應道:“末將在。”
“兩位將軍九月時帶兵前往三輔平定禍亂,自損不過三百,便在半月之內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