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兩場大捷,收繳資財過億,兩位得勝回來已有十餘日,本王遲遲也未做封賞,該不會心有怨言吧?”我笑道。
“豈敢、豈敢!”兩名將領連連搖頭。
我又笑道:“說起來……你們覺得以你們的能力來講,打贏這兩場仗難度很大嗎?”
“這個……”文聘看了呂布一眼,畢竟呂布是當時的主將。
呂布果斷予以否定:“劉雄鳴部全是烏合之眾,不懂戰法也就罷了,連結營都不會,連被屬下兩人端了七八個營帳都渾然不覺,末將這輩子再沒打過這麼簡單的勝仗了!布利徹的羌人好歹還算勇猛,但稍有挫敗,便立刻潰不成軍,也不足道,因此末將以為,王上只需對傷亡將士做些撫卹,也就是了,若對末將二人再大加封賞,末將可絕對不會受領!”
文聘連忙附和了一句:“此非大功。”
“有功不驕,兩位真乃大丈夫!”我輕描淡寫地讚了一句,“雖然不算大功,但畢竟是一記功勞,一點也不賞賜,未免顯得朝廷功過不分。這樣吧,三輔戰事之捷,奉先為首功,便賜錢五十萬,布兩百匹,仲業賜錢三十萬,布一百匹,這點東西你們若還是覺得多,就給有功將士分上一些,就算你們體恤部下。”
我已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而且這些上次確實不算重賞,二將也不再推辭,抱拳拜謝了。
呂布卻又道:“王上,末將斗膽提醒一句,這三輔之勝,還有三位太守的功勞。”
我讚許地看了他一眼,笑道:“三郡官吏已經額外發放了四個月的薪俸,算來也有三萬上下,而且吏部會將此事作為地方的政績之一算進歲末考核,便不另外賞賜了。”
“王上考慮的是。”他低頭道。
“奉先將軍,”我並沒有結束這個話題,繼續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在出徵前你對我說了什麼?”
他的神色立刻有些緊張:“末將……記得。”
我笑道:“你說……要用一場大捷作為玲綺的嫁妝,我沒說錯吧?”
殿中好事又不拘禮法者如禰衡已經呵呵笑了起來。
有精於易學的傢伙更是急不可耐地建議道:“本月初八,便是良辰吉日!”
呂布忙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王上自己說的!”
“呃……”我倒沒想到他的記憶力如此可靠,頓時有那麼一絲的尷尬,“那你的意思呢?”
他雄偉的雙肩忽然就垮了下去:“王上既然看上了小女,當手下的只能忍痛將小女貢獻出來……”
“喂,你這話說的……簡直就是商紂王向蘇護強要女兒啊!”熟讀封神演義前期劇情的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呂將軍,這威武王竟然威逼你貢獻女兒?”禰衡難得地開了個玩笑,“不行不行,我都察院可要發動十一部院罷免這無德之君了!”
回應他的,是一聲巨大的鬨笑。
只有程昱笑著說了一句:“禰院長,這話還是小心些,若是以後王上變得剛愎自用了,再將你這言語翻出清算舊賬,你可就百口莫辯了。”
禰衡聳了聳肩:“之前曾請白道長測過一次,衡此生聲名顯赫,只是在二十六歲時命中註定有一大劫,今年禰衡已然二十四歲,恐怕是活不到王上年老智昏清算舊賬的時候了!”
他這話說得雖然灑脫,但剛才鬨笑之人卻無一人發出笑聲。
畢竟事關生死……這是個沉重的話題……
只有他原來的上司曹操毫不在意,笑嘆道:“早知如此,這得罪人的事情真應該全交給你去做。”
“正是如此。”禰衡優雅地露齒一笑,頓時這殿中都有些熠熠生華。
“說起來……”王烈忽然開口道,“雖然王上身邊有張賁張伯華,其醫術也頗得張仲景真傳,但畢竟沒有特設的太醫院隨時伺候,似乎總頗有不便。”
“彥方公應當知道我的意思,我並不願意同歷來君王一般,身邊侍者如雲。”我看了看他。
“老朽確實明白,”王烈只退讓了一小步,“因而老朽今天建議,可否以禮部名義成立一座太醫院,募集若干醫者,並不只為王上及諸位夫人、子女服侍,朝中諸臣及家眷有恙時,其皆可派人前去診治。”
“哦?”這幾乎就是醫院才雛形了,新朝成立年餘,我竟然從沒有想到這件事情。
這一次,我終於對當朝第一德高望重之老臣另眼相看了。
“彥方公所說,倒是值得考慮……”賈詡看了我一眼,出聲附和道。
畢竟歷來太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