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一眼,“我軍糧草已經不多。”
道士一怔:“這……貧道倒是沒有算到。”
我哈哈一笑,提聲喝道:“仁炳,派人將各營長和幾位先生一起請來議事!”
“諾!”門外的陸仁應了一聲,腳步聲頓時響成一片。
“你能否算到皇甫嵩何時離開京兆?”我又問道。
道士一臉無奈:“皇甫嵩是誰?京兆……又是何地?”
我一拍大腿:這妖道根本就不是大漢子民!問這麼具體的問題根本毫無意義!
“好吧,那就換個問法,”用手指抵著下巴,我沉吟著問道,“我現在殺回中原,可有活路?”
他仍是搖頭:“貧道無法窺破主公的命格。”
我舔了舔嘴唇:“你這妖道,一問三不知……”
“貧道只知道主公今年命不該絕。”他補充了一句,“而各位將軍也是如此。”
“哦?”我感到稍稍有些安慰。
“對了,貧道的那套功法主公可有練習?”白髮完全改變了我們的話題。
我微微點頭:“初時與我的內功略有衝突,幾天之後倒是互有裨益,進展頗快,只是……”我搓了搓下巴,“為什麼我還飛不起來?”
妖道呵呵而笑:“主公太過心急了,貧道一開始就曾言明,此套功法的效果因人而異,常人修習,最多身輕體健,只有體質異於常人者,方能激發潛力,飛騰昇天。”
我“呸”了一口:“這他孃的毫不科學!”
他聳了聳肩:“修道之事,原本就玄之又玄,不可以常理度之。”
安靜了片刻的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
褚燕快步入廳:“拜見主公!”
我揮了揮手:“先坐。”
他略一拱手,在下手處隨意坐下。
很快,拓拔野、太史慈、秦陣接踵而來,而幾位文士則結伴落在最後。
我清了清嗓子:“班雄國主今天告訴我,焉耆國已然無力供應我軍的糧草,以我軍現有的儲備,也只能勉強支撐兩個月而已。對於目前的境況,諸位可有解決良策?”
“小王慚愧萬分。”班雄微微抬起屁股,向廳中眾人歉意地拱了拱手。
“就算現在開始種糧,也解決不了我們的問題。”國淵攤開雙手,十分為難。
我笑著搖頭:“那是自然。”
“龜茲等國這些日子已經送來不少糧食,我軍也不便再行索取……”太史慈搖頭道,“唯有另謀出路。”
“西域各國大都不過數萬人口,無論去任何一國恐怕都難以支撐。”褚燕也搖頭。
拓拔野接著搖頭:“而且那幾個大國路途遙遠,有這功夫,還不如返回涼州……”
“那就返回涼州唄!”秦陣順口接道。
劉政苦笑道:“未接王命,擅自發軍者,乃是大逆之罪!”
“何況……”邴原將目光迴轉向我,“大都護的妻女都在洛陽。”
王啟在一旁連連點頭,他的老爹王烈也在洛陽教書育人,做長子的很難下定決心。
我明白他們三人的意思,只要我膽敢出兵進入中原地區,就算是皇甫嵩不在京兆,就算沿途毫無阻礙,遠在洛陽的劉協也完全有時間將我的妻女殺個乾淨。
“中原之地,確實不能輕易踏入,”我緩緩總結道,“但是焉耆也不是久居之地,”我掃了班雄一眼,“我意,先將輜重向東運送,大部隊稍候再行。”
“萬萬不可!”劉政當即表示反對,拍案而起。
我微微點頭,示意他注意穩定情緒:“我知道仲禮先生的意思,我軍不會直接越過邊境進入涼州,最遠……也只到達伊吾。”
“伊吾?”劉政單手捋須,又緩緩坐下,“這倒並非不可。”
“慈斗膽一問,”太史慈沉聲道,“大都護究竟想做什麼?”
我看著他漆黑的雙眸:“我所想做的,只是做好準備,等待出兵的最佳時機罷了。”
他微微合住雙眼,緩緩點頭。
既然再無人提出異議,我開始點將:“飛鴻,輜重便交與你押送。”
褚燕嘴角含笑,拱手應道:“諾。不過為什麼每次都是屬下?”
我笑著拍了拍手掌,對他囑咐道:“行軍無須過快,但每日至少要行八十里,沒問題吧?”
“主公儘管放心!”他拍著胸脯打了保票。
“伯虎、拓拔、子義,”我連點三員大將,“開始約束士兵,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