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幽泉深處,緩緩淌出一道鮮紅。
滴落在不知何時墊在臀下的一方綢帕之上,分外耀眼奪目。
紅得動人心魄。
我與她相擁著翻滾於錦帳深處。
唯一的燭火在晚風中輕輕搖曳,似是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四下寂寥無聲。
身下玉人抑制不住地嬌吟了一聲。
燭光猛地一顫,房中陷入了一片沉靜的黑暗。
淡淡的月色闖入窗門。
透過單薄的帳幕映在喜色的簾上。
牆影斑斑駁駁,如處女的紅。
第四十五章FLAG
猛進的槍勢陡然一頓。
我在槍尾處爆發出所有的力道。
黝黑的槍身微微一顫,而後筆直攢出。
尖銳的槍刃破空發出利響,昂然刺向蒼穹深處。
蔡琰嬌聲叫了起來。
我將長槍一抖,在空中劃了半個圓,掩於身後:“怎麼樣?還能入你的眼嗎?”
她微微笑了笑:“你明知人家不懂這些,但夫君方才練得又快又狠,琰雖然站在數丈之外,卻似乎也能感覺到凜凜勁氣撲面而來呢!”
槍風?我若有所思。
這還不是新的一個階級,無法形成巨大的破壞力,只能產生那麼一點威風在殺場上不會有任何作用——殺場,沒錯,殺人之場所。
右手拎起重槍,左手扶住了蔡琰:“琰妹身子感覺怎麼樣?沒有大礙吧?”
經過昨夜的親密接觸,蔡琰已經完全將自己視作我的女人,她大膽地依靠在我的懷中,雙臂將我雄壯的腰身環住:“夫君已經很溫柔了,妾身能感覺得到呢。”
“哦?你能感覺得到?”我笑道,“你明明是初……”我不由怔了一下:這些名門,是不是也會有一些密不外傳的修復**妙法之類的東西以瞞天過海呢。我豈能被這層薄薄的膜所欺騙。想到這處,我的臉色不由有些凝重,調笑的話也嚥下肚內。
“婚前妾身聽孃親講,開苞之時下身都會很痛,但昨夜……”她卻自顧自地說著,這話語太過露骨,以她的修養實在難以繼續。
我放下心來,忍不住問道:“夫人真是處子之身麼?”呃,我實在不該這樣問,我脫口後便立即後悔的想抽自己一嘴巴。
蔡琰嬌軀一震,肩上忽然用力將我頂開,斂起長裙便跑了開去。
我遲疑了一瞬,腦中迅速列出選項,這處FLAG需要好好判斷,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一:此乃疑兵之計、避實就虛而已。越是心虛,越喜歡裝清純罷了。看她如此毅然決然,乾脆利落,難道不是長期鍛鍊以形成的條件反射嗎?
二:此乃真性情,真處子的正常反應。以她心高氣傲之自尊,竟被剛剛才獻上肉體的丈夫無端懷疑,難道不是烈女貞女應有的維權行為麼?
尚未抉擇之時,蔡琰腳下一軟,眼看便要摔倒。
我腳下不自覺地一滑,凌空御風般掠到她身下。
張開雙臂,溫香軟玉撞入懷中。
腳下如釘入地中一般再不向後倒退一毫。
“超無心之言,琰妹休要在意。”我低頭道。
無聲回答。
胸前的夏衫緊緊貼在身上。
皺了皺眉頭,我輕輕扶上她的肩頭。
我自以為霸氣十足的雙手按不住這雙顫抖的柔肩。
蔡琰微微揚起頭來,滿臉是淚:“昨夜蔡琰才以清白之身事君,今晨夫君便要如棄敝履般拋棄妾身嗎?”
我最討厭梨花帶雨的少女,因為我無法應對。
“是我胡思亂想了,”我急忙道歉,“就算夫人不是,也沒什麼不好……”
她淚水更豐沛,瀑布般向下衝擊:“你還是說人家不是清白之身……”
我忍不住要跪倒她足邊求她饒命:“琰妹你饒過為夫吧,為夫瞎了狗眼,看不到那如山鐵證,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別哭啦,哭多了就有皺紋啦……”
她緩緩停止了淚水攻勢。
我重重地喘了口氣,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
“夫君昨夜頗為老道,看樣子……”她也重重的哼了一聲,“莫非夫君平日也御女無數?”
我頭皮炸開了似的,辯解道:“怎麼可能!為夫一向潔身自好,每日除了練武強身之外,便是讀書識字,哪裡會去從事那些驕奢淫逸的低階趣味活動!”
清純的蔡琰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