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自己jīng心策劃,準備了好幾天的計劃,在石敢當的面前,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將軍,要不要追?”幾名箭手看著司馬瑞,吶吶地問道。
看著這些士兵們臉上震驚駭怕的神sè,司馬瑞知道,即便追上了,這些士兵也被石敢當殺破了膽,根本沒有能力留下對方。
“算了,此人既然已經逃了,那即便是他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我們回去。”司馬瑞必須馬上回去,穩定會寧的軍心,想必此時石敢當拋下軍隊,獨自一人逃跑的訊息已經在軍中傳開。
石敢當拼命地鞭打著胯下的戰馬,在黑暗之中狂奔,tuǐ上的傷痛遠遠比不上他此時心中的傷心,自己忠心耿耿為司馬家服務了數十年,想不到臨到末了,竟然落到這樣一個下場,自己怎麼辦?去找司馬仁申訴?
疏不間親!石敢當的心中猛地掠過這樣一個念頭,現在司馬瑞還在會寧,而自己卻一個人逃了,自己只怕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如果這件事情鬧開,自己和司馬瑞兩個人中,就絕對只能有一個人活下來,司馬仁會為了自己這樣一個外人而殺了他嫡親的侄子嗎,如果不殺司馬瑞,那又如何平息士兵的怒火,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錯就錯,殺了自己,將所有的罪責都栽在自己身上。
想通此節,石敢當猛地勒停馬匹,一人一馬停留在無邊的黑暗之中,石敢當茫然四顧,天下之大,竟然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去那裡?潭州回不去了,而其它的地方現在都在méng人的掌控之中,像韓仲那樣投靠méng人嗎?石敢當寧肯去死也不願意這樣做,但現在,自己還能去哪裡呢?
慢慢地摧動馬匹,石敢當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將潭州慢慢地拋到身後,一人一馬,孤單地沒入到無邊的黑暗之中。
安慶,姚猛拄著柺杖,在營裡地巡視著,士兵們大都還在養傷,但jīng神狀態明顯好多了,到了安慶,基本上就安全了,這些rì子以來,士兵們與前來送給養的安慶士兵們逐漸混得熟了,從他們那裡,得知了安慶這幾個月來輝煌的戰績,眾人都是嘖嘖讚歎,與盧城邊軍慘淡的戰績相比,盧城邊軍計程車兵都有些抬不起頭來。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安慶連線打了幾場勝仗,已使威脅安慶的méng軍向後退縮了大約百里,他們可以安心地在這裡養傷。
“姚大哥,雲昭這是什麼意思?如果說想要為難我們,但給養卻是每天按時送到,從不拖延,如果說他不計前嫌,但為什麼又不來見我們,蘇定方和胡澤華那裡,根本探不出任何有用的資訊。”丁健臉上的繃帶已經完全拆去了,昔rì那個英俊的年輕將軍已經消失了,他瞎了一隻眼,半邊臉上的肌肉幾乎被削光,眼下結了厚厚的殼,毀容是肯定的了,但丁健倒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比起屈魯,王壯,喬思方,自己能撿回一條命來已經很好了。
聽到丁健不安的問話,姚猛停下了腳步,“靜觀其變吧,現在我們沒有什麼其它的去處,為了這兩千士兵,即便雲昭羞辱我們,你也得給我忍住了,不許發作,更不許頂嘴。”
“是!”丁健低聲道。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讓丁健感到無比的憋屈。
“雲昭看著年輕,但能在短時間內便折服蘇定方與胡澤華,穩穩地坐住了安慶鎮將的位置,不簡單啊!”姚猛看著遠處,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第二百零九章:一個大麻煩
一陣急驟的腳步聲傳來,丁健與姚猛同時回過頭來。
“兩位將軍,安慶鎮守雲將軍,蘇將軍來訪!”急奔而來把守營門的校尉軍官大聲道:“已經到了營門了。”
兩人對視一眼,“大哥,你去大帳裡等著,我去迎接他們。”丁健道。
“還是一起去吧!”姚猛搖搖頭:“現在我們吃他們的,喝他們的,託庇在他們的羽翼之下,他們一二號人物聯袂而來,我不去迎接,惹惱了他們,沒我們什麼好果子吃。”
“大哥,你是正兒八經的將軍,他們這兩個將軍可是自封的,再說了,你現在傷可還沒好。”丁健不服氣地道。
“你啊,這一回受了這麼重的傷,xìng子還是這麼暴,他們兩個現在手握著安慶的大權,晉封將軍那是順利成章的事情,我帶傷前去迎接他們,更顯我的誠意,丁健,你不要忘了,我們與雲昭還有一段樑子,不能讓他們找到任何的藉口,那怕是一點點的藉口,走吧!”姚猛道。
丁健垂下了頭,姚猛說得都是實話,現在他們就是寄人籬下,在人家的手裡討口飯吃,不能不賠著小心,只是心裡一陣陣悶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