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這次進宮的是自己,若她能進宮,就能一飛沖天,哪裡還需要在六豔院憋屈?
而羅氏思來想去,就直接來見裴氏了。
羅氏生了兩個女兒,稍大些的那個已經出嫁了,稍小的這個十娘薛甌還沒定人家——薛甌和薛甕和薛瓷都大,但因為先頭那個嫁得不好,羅氏對十娘是不敢再貿然相看,於是便拖了下來。
“太太若是要送了十二孃入宮,豈不是給宮裡面的大姑娘平添阻力?”羅氏見到裴氏,便開門見山地開口了,“咱們家有個大姑娘在宮裡面做昭容已經十分榮光了,再讓十二孃進宮去,反而不好看。”
她們並不知道薛瓷要進宮究竟是為什麼,此刻說的話聽在裴氏耳中,便覺得有些好笑。只是裴氏並不會去解釋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並不想對羅氏這樣的姨太太多說這些,於是道:“這些道理我比你明白,你且說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吧!”
羅氏小心地看著裴氏的神色,道:“奴婢明白太太的用心,也是為了國公府著想。十二孃聰明伶俐能為太太所用,焉知將來會不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呢?十娘比十二孃穩重,相貌也不差,太太也不必一直把目光放在了十二孃身上。”
羅氏這樣直接的話語,聽得裴氏倒是一笑。她倒是不怎麼計較羅氏這樣的直接,這些年羅氏在後院中十分低調,不惹是生非,她也不怎麼討厭她。但不討厭歸不討厭,喜歡當然也是談不上,裴氏道:“從前我就說過,你們子女的婚事自己來把握就足夠了,我是不插手的。”
“太太……”羅氏聽著這話,便覺得有些難為。她放低了姿態,已經把話遞到了裴氏的嘴邊,為什麼裴氏仍然是不鬆口呢?
裴氏看著羅氏,又道:“大過年的,不說這些事情,你先回去吧,我這裡事情多得很。”
羅氏無奈,於是只好退了出去。
離開正院往三豔院的路上,羅氏便碰巧遇到了從五豔院出來的薛甕——或者說是守株待兔在那裡等著她的薛甕。
薛甕已經從馮氏那邊得了回信,此刻便是等著羅氏的。
馮氏在信中說,她一人在後院當然是孤苦無援,只能找個同盟了,而後院中能用的,可能和她一起的,只有十娘薛甌,所以她便在這裡等著羅氏了。
“三姨娘。”薛甕上前去行了禮,“好久沒有看到十姐姐了,十姐姐最近還在屋子裡面做繡活嗎?”
羅氏眼睛眯了眯,大約也猜出了薛甕的來意,便笑了笑,道:“是呢,也許久沒見到你,要不要到三豔院來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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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者
在羅氏眼中,在薛甕眼中——或者說在衛國公府後院的姨娘庶女們的眼中,進宮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更加是一件值得炫耀值得驕傲的事情。
進了宮,意味著從此之後就能飛黃騰達,意味著馬上就能烏鴉變鳳凰。
進了宮,意味著從此以後就翻身做了主子,可以為所欲為,不再受氣。
她們看到薛瓔進了宮做了才人做了昭容,看到薛瓔的風光,當然也會覺得自己進宮之後也能有同樣的際遇——她們哪裡比薛瓔差呢?她們同樣是貌美如花,同樣是衛國公府的女兒,有什麼不一樣?
在三豔院中,薛甕道:“十二孃全是因為有太太幫著,所以才有今日。”
薛甌在旁邊低著頭做繡品,並沒有搭理薛甕。
羅氏倒是沉沉一嘆,道:“這又有什麼法子?太太喜歡十二孃,樂意給十二孃撐腰,我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了。”
薛甕看了一眼薛甌,道:“十姐做這些有什麼用?做了也只是白做,我算是已經看明白了,太太哪裡是不能管我們呢?她不過是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低下,所以懶得搭理。除非像十二孃那樣匍匐在她腳下的,她是看也不會看一眼。就算做了一堆繡品,找不到個好人家,有什麼用?”
羅氏一臉心有慼慼,正想說什麼,卻被薛甌攔下了。
薛甌和薛甕的關係一直不遠不近,算不上好,當然也沒有薛甕和薛瓷那樣交惡。薛甌道:“十一娘說這些,不過是要把我和姨娘拉下水罷了。我嫁什麼人和你沒關係,能不能嫁出去也和你沒關係。你對太太有怨懟,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