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太面前說,犯不著到我們院子來大放厥詞。你之前做的那丟人的事情打量著大家都忘了麼?沾上你,我才是這輩子都嫁不到好人家了!”
這話說得薛甕臉一陣紅一陣白,竟是發怒也不是,轉身走也不是,尷尬極了。
薛甌又看向了羅氏,道:“姨娘也少在外面鬧騰,太太喜歡十二孃,要送十二孃進宮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進不了宮,那是因為什麼?因為我不是太太親生的,親孃又還在呢,難不成姨娘也想跟六姨娘一樣早死早超生,換了我去太太跟前賣乖討巧,最後進宮去?”
羅氏聽著這話臉色也變得扭曲了起來。薛甌的話說的自然是事實,可聽起來就是那麼讓人不舒坦。羅氏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想到自己在裴氏那邊碰壁,這會兒又辯不過薛甌,只好悻悻閉嘴。
薛甕清了清嗓子,道:“十姐說這話,豈不是在滅自己的威風?是了,太太就是不喜歡我們,就是不樂意幫扶我們一把,難不成我們就只能靠著太太了?”
薛甌冷笑道:“那還請十一娘快快去找個別的辦法飛上高枝去,可別在這裡拉攏我姨娘了。”
薛甕道:“我真是一片好心,被你們當做了驢肝肺!”
薛甌道:“得了,不用說什麼場面話。這情形難道就你一個人看得明白,你就當別人都是傻子?進宮的確是好事,誰不想進宮當主子?但你看看,四姨娘嫉妒成那樣了,還不是討好地給薛瓷送了東西?說起來四姨娘還是薛瓷的親姨媽呢,四姨娘這次怎麼就不出頭了?”
薛甕道:“薛甍已經嫁人了,四姨娘膝下又沒有待嫁的女孩,她急什麼?”
薛甌再次冷笑道:“薛碹就比薛瓷小了月份,又是男孩,將來還要分出去住,你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四姨娘該不該著急!與其在這裡火急火燎地想那些不該想的,還不如好好拜託了舅家幫忙相看,太太已經說了不幫忙,還有什麼好糾纏的?”
羅氏聽著這話,忽然眼眶一紅,淚水就湧了出來,哭道:“你姐姐嫁了那麼個人家……我哪裡還敢讓你舅舅幫忙看……”
薛甌道:“若我還是嫁不好,那就是我的命,我都不怕了,姨娘你怕什麼?”
這話說得羅氏越發傷心,哭得更大聲了。
薛甌只是冷著臉安慰,並沒有再理會在旁邊的薛甕。
薛甕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只覺得薛甌太過於認命,也知道自己在這裡再說不動她們,便一甩袖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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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的動靜瞞不過裴氏,她有心教導薛瓷,便找了她過來,讓綠桑把三豔院的事情說給了薛瓷聽。等到綠桑說完了,裴氏含笑問道:“這事情,你如何看待?”
薛瓷這幾日一直在學習宮中的規矩禮儀,力圖在進宮陪著劉太后的時候不會失禮做出錯事,這會兒聽到綠桑說了這麼一些,便露出了一個難以理解的表情來。
“宮中規矩那樣多,我學了這一兩日,都恨不得來求太太和父親,我能不能不要進宮了。”薛瓷摸了摸自己這幾日練習禮儀而有些僵硬的胳膊,“大姐姐進宮了那麼多年也就只是當了個昭容,可見宮中並非是外人想象中那樣好吧?”
裴氏笑了笑,道:“這話倒是沒說錯,宮中的確是艱難——須知宮中正經的主子也不過就是兩個,太后和聖上,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隨心所欲,更不用說其他的所謂妃嬪才人等等了。”
薛瓷道:“所以方才聽著綠桑姐姐說了那麼多,我心中是難以認同的。”
裴氏笑道:“也不用去認同,且當笑話聽了吧!這年底事情多,你又在學這些規矩禮儀,就當是放鬆一二,不用那麼緊繃。”
兩人正說著話,薛春回從外面進來了。他風塵僕僕,彷彿是極為匆忙。看到薛瓷也在,他示意她不用行禮,然後向裴氏道:“我命人去探聽了下阿瓔在宮裡面的事情。”
裴氏見他語氣這樣低沉,面上也緊張了幾分:“阿瓔在宮裡是不太好嗎?”
薛瓷起了身,道:“太太,我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沒做,這會兒便先退下了吧!”
薛春回看了一眼薛瓷,道:“你留下來聽,等你進宮了,有些話你要說給你大姐姐知道。”
薛瓷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了裴氏。
裴氏點了點頭,也讓她坐下:“既然你要進宮去陪太后,有些事情當然要知道了。”
薛春回在椅子上坐下,便說起了宮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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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說起來也簡單,和薛瓔當初一起進宮的還有一個是輔國大將軍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