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后笑道:“這倒是了,這世上對女人苛刻,好媳婦倒是比好相貌更重要了。你這十二孃的樣子我一看就喜歡,不如過年的時候送進宮來,陪著我這老婆子玩耍幾日?”
裴氏頓時覺得意外,她握了握薛瓷的手,隨即笑道:“那便是我們家十二孃的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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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過後,裴氏沉默地帶著薛瓷出宮,在馬車上心事重重。
她一邊心煩著薛瓔那讓人無法理解的奇妙想法,一邊又琢磨不透劉太后究竟想做什麼,於是只沉默著看著車窗外面那一直沒有停下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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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薛瓔為毛會這樣,咱們放在後面慢慢解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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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各異
回到衛國公府,裴氏便叫人把薛春回從書房請來,說起了宮中的事情。
薛瓷原本有心避讓,卻被裴氏留了下來。
裴氏道:“這事情你得聽著,若是過年時候你一定要進宮去陪著太后,這些事情你便必須要弄得清楚明白。”
薛瓷聞言,彷彿是被裴氏這樣的說辭所影響,莫名覺得有些緊張。
不過一會兒,薛春回便從書房過來了。他比裴氏回來稍晚一些,這會兒衣服還沒有換,穿著的還是進宮時候的大禮服。
“夫人說是阿瓔的事情,我便直接過來了。”薛春回除了最外面的那件黑色的裘衣,隨手交給了門口的丫鬟,“她在宮中怎麼了?是受欺負了還是受委屈了?”
裴氏一邊請薛春回坐下,一邊道:“今日太后恩典,允了我與阿瓔在偏殿見面說話,因為十二孃跟著我,阿瓔便認為我讓十二孃認在名下,是為了送十二孃入宮去。我也不知阿瓔這是怎麼了,只是這想法,我也是不明白,怎麼她就會這麼想?”
薛春回眉頭擰了起來,看了一眼薛瓷,問道:“宮裡面是出了什麼事情?”
裴氏道:“不曾聽說宮裡面今年有什麼大事,故而我便想不明白阿瓔這麼說究竟是為什麼。”
薛春回思索了一會兒,道:“阿瓔進宮五年,與我們見面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過來,興許是在宮裡面受了委屈又無人訴說,今日便說了些氣話?”
裴氏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若有委屈,明明白白說便是了,何苦說這些話?她往家裡遞話說要銀錢,我也是從來沒有含糊過,說給就給的。她今日說什麼‘這些年母親進宮來也只是與我隨便說幾句話,餘下便只是送銀子,旁的半點也不關心,而父親明明是國公爺,又大權在手……可我偏生只是個昭容,母親和父親是不是嫌棄我在宮中拖了後腿了?’你聽聽,這話說得,好像是我們故意讓她去了火坑了——當初若不是太后發話,何至於要送她進宮去?”
薛春回沉吟片刻,道:“我明日想法子去探聽一下,或許是宮裡面的確出了什麼事情吧!”
裴氏點了頭,又道:“太后今天又發話,說讓十二孃過年的時候進宮去陪她——最近朝中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薛春回想了想,道:“倒是沒什麼大事,仍然還是在對北邊用兵,大概明年開春的時候會讓我帶兵北上。”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忽然有些自失地一笑,道,“太后對我們家還是忌憚多。”
裴氏聽著這話,倒是鬆了口氣,道:“若是因為這樣,我倒是放心了,若真是要讓十二孃進宮,我竟也不知要怎麼辦才好了。叫旁人知道了,還說我們家賣女求榮,送了一個又一個。”
薛春迴轉頭看向了薛瓷,道:“進宮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太后既然說讓你陪她,你安安心心陪著就是了,不要理會那些亂七八糟的風言風語,等我從北邊帶兵回來,你也應當可以出宮了。”
薛瓷在旁邊聽得原本有些一頭霧水,這時候薛春回突然對著自己說話,於是急忙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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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瓷要進宮去陪太后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國公府的後院。
這次不僅僅只是四姨太太俞氏錯愕以及怒火中燒了,薛甕幾乎都要把牙齒咬碎,十姑娘薛甌的母親三姨太太羅氏也是心中不平。
俞氏還好些,有薛碹在旁邊勸了,於是只在屋子裡面撕了幾張手帕,生了悶氣,然後就捏著鼻子往薛瓷屋子走了一趟,送了些糕點吃食說是恭喜她能進宮去,然後便回到自己的四豔院繼續生悶氣。
薛甕則是差人去往廟裡面給馮氏送信,她自己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於是只能求馮氏給個好辦法——她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