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成聖,練的都是外家功夫,只有得道高僧才會坐禪參悟,久而久之也就衍生出了擁有佛門特色的龜息胎息之法,與道家吐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也算是殊途同歸。
老僧隱藏於深宮之中,除了幕後操控大局之外,最大的興趣也就是打坐參禪,一身龜息功夫可不比羅澄弱多少,這一路走來也不吝賜教,雖然只是旁敲側擊,但剛剛接觸羅澄心法的蘇牧,卻同樣受益無窮。
蘇牧漸入佳境之後,便感覺渾身舒泰,氣血通暢,傷勢之處已經開始發熱,竟有種能夠感覺到傷勢在不斷癒合生長的錯覺!
街道上仍舊人來人往,繁華喧鬧,老僧突然感慨道:“這紅塵俗世終究還是有滋有味的。。。”
對於一名超凡脫俗的人來說,能夠發出這樣的感慨,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明白入世才是出世的至理。
而在蘇牧看來,這可不正是他一直為之奮鬥的理想嗎?
無論後市史家和學者如何批判大焱的軍事和外交,大焱都是歷史上最為富饒的一個時代,無論文教還是經濟都達到了巔峰,即便強漢和盛唐都無法媲美。
他正是要將這些美好延續下去,正是要將這個帝國修枝剪葉,再縫縫補補,使得這個時代更加的美好,使得漢民族更加的昌盛,為後世留下一段彌足珍貴的經驗!
兩人就這麼閒庭信步一般於鬧市之中緩行,彷彿從太祖太宗朝一路走來,不斷遊覽著大焱朝的盛衰起伏,不斷感受著這個時代的脈搏,也不斷堅定著為此而奮鬥的決心!
第六百六十四章 同門不同命
周侗本想留在大名府,但想了想還是跟著蘇牧回到了汴京城,只是他並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與蘇牧再度見面,還見到了那名黃衣老僧。
人都說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武無第二,老僧與周侗都是大宗師,自然有些王不見王的意味。
蘇牧也沒想到老僧會帶他來御拳館,雖然對御拳館早已心生嚮往,奈何蘇牧一直沒有機會來參觀一番。
在民間和草莽,許多人都是先知道周侗,才知道了御拳館,即便是蘇牧,也以為御拳館乃是周侗宗師創立,其實這是一種誤解罷了。
何謂御?皇家是也。
這御拳館其實並非周侗建立,而是有著朝廷背景的演武堂,設有天地人三席大教師,其中天字教師地位最為尊貴,便是周侗,御拳館也因為周侗的名聲,而為世人所熟知。
鐵臂膀周侗乃是少林弟子,師從少林武僧譚正芳,盡得少林武學真傳,起初想要一酬抱負,便加入了禁軍,奈何鬱郁不得志,提出要建立武林大軍,非但沒有得到支援,反而成為了笑柄。
周侗卻不願放棄這個理想,便留在了御拳館當教練,他有兩個師弟,其中一個便是後來成為南朝名將的宗澤,只是不知為何,蘇牧並未見到有叫宗澤的人在禁軍之中擔任要職。
至於另一個師弟,周侗有些諱莫如深,旁人也不敢隨便打聽。
而周侗之所以能夠獲得絕大部分武林人士的認可,公推為武林的精神領袖,便要說說他的弟子們了。
除了揚挺和岳飛這兩位,周侗名氣最響的弟子,怕是要數豹子頭林沖了。
當初豹子頭林沖擔任八十萬禁軍教頭,就是得益於周侗的推薦,也算是接了周侗的班。
而後便是常人並不太知曉內幕的玉麒麟盧俊義,他也是周侗的弟子,只是因為林沖和盧俊義落草為寇,加入了水泊梁山,也就很少有人提及了。
在此期間,周侗還收了一個記名弟子,只點撥了兩個月,這個記名弟子就是行者武松。
在未得到周侗指點之前,武松的拳腳功夫也不算了得,鬥殺西門慶,拳打蔣門神之時還曾吃過不小的虧。
周侗將鴛鴦腿傳授於武松,便成為了武松的殺手鐧,無往不利。
至於後世相傳鷹爪拳乃發自於岳飛,則是因為周侗將少林的翻子拳傳給了岳飛,岳飛將翻子拳發揚光大,才有了後來的鷹爪拳。
閒話也休提,只說蘇牧與老僧一路往城北而來,過得景龍門外,到了城北廂的護城河左近,就見得大片莊園坐落於斜陽之中,雖然不算壯麗宏偉,倒也有幾分平鋪的大氣,像個錦衣夜行的低調富豪。
這御拳館原本坐落於內城麗澤門外,只是與皇城太過靠近,整日裡舞槍弄棒,怕是要驚擾聖駕,講究禮法斯文的文官們紛紛表示不能忍,而御拳館也表示內城地方太窄,不適合演武較勁,最終由開封府出面,將拳館搬遷到了城北廂。
雖然大焱鄙夷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