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硬而告終。昭儀武氏也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皇后寶座。麥仲肥在李治心裡已經成為不可或缺的良師益友,許敬宗等擁立武氏為後的一方官員皆有收穫。
與以上皆有收穫的人相比,比較失落的卻是權傾一時的國舅長孫無忌。但這還沒完,更大的災禍正在醞釀之中,等待他的似乎並不是淡出朝堂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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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西北烽火
二慶示年正月。朝中講行了一系列人事調整。度支侍郎杜丫比為黃門侍郎,禮部尚書許敬宗授紫金光祿大夫,刑部尚書崔義玄為紫青先,祿大夫,大理寺卿王玄策改任戶部尚書正議大夫,鴻驢寺承黃飛鴻改任度支侍郎,左拾遺段寶玄任大理寺卿,御史中承袁公喻任左拾遺,侍御史王義方任御史中承,尚藥員外郎蔣孝章進郎中令。
又:門下令崔敦禮為太子少師,中書令麥仲肥為太子少保授紫金光祿大夫。
以太尉長孫無忌為主,太常博士肖楚才、國子監承徐波都為輔,修訂唐禮。凡武德、貞觀、永徽年間禮儀冠飾等皆須重新修訂。
春三月,一騎快馬風馳電掣般馳騁在剛有些泛綠的西北茫茫荒原上。馬後蕩起的煙塵如同一條黃龍一般翻滾而去。
馬上騎士身穿號坎,身後斜揹著一節火漆封口的竹筒,胸前背後各有一個斗大的驛字,昭示著他是一名送信的驛卒。
這名驛卒不惜馬力地揮鞭驅策著坐下已經口泛白沫的坐騎,看的出來他身後揹著的竹筒裡的檔案非常重要。
漸漸遠處出現一座小鎮,驛卒更是打馬狂奔,目標是一處飄揚著一杆同樣有著驛字旗幡的地方。
這裡是設在小鎮上的一處小小的驛站。原木搭建的柵欄正中是一個,同樣原木搭建的一個拱門,門前幾支早開的野花隨風輕搖。那杆隨風招搖的旗幡就是豎在這個拱門的一邊。被柵欄圍起來的院落裡坐北衝南一字排開的三間幹壘茅草房乾淨整潔,西北角上的一間馬廄裡,兩匹駿馬正在安靜地吃草。
驛卒騎馬衝進拱門後。大喊道“八百里加急軍情,八百里加急軍情。”馬蹄無情地踏在隨風輕搖的野花上,幾片破碎的花瓣隨著馬蹄帶起的疾風飄蕩起來,緩慢地飄落在黃土與黃沙混合的地面上。
驛站正中的房間裡奔出兩人,一個與送信驛卒同樣打扮的小夥子接過這名驛卒遞過來的火漆封口的竹筒,撒腿奔馬廄而去,另一名驛承打扮的人拉住這名驛卒的馬韁繩,把驛卒從馬上摻下來,扶著他回屋休息。
那名接過竹筒的小夥子,從馬廄里拉出一匹快馬,把竹筒背於身後翻身上馬,打馬揚鞭,衝出驛站,向著東南方向絕塵而去。這是八百里加急軍情,他必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把這節竹筒送往下一個驛站。這類似於接力賽的傳遞方式,就是古代傳遞訊息的通訊手段。
十幾天後,這份被密封在竹筒中的八百里加急軍情就擺在了李治的書案上。
這份軍情是劍州刺史西羌首領凍舊寫來的求救文書。言:三月初,西突厥沙缽羅可汗阿史那賀魯結兵二十萬突襲劍州,劍州所轄控弦之士不足五萬,劍州危在旦夕,請求皇帝陛下發天兵平亂。
三日後另一封從西北來的緊急軍情又擺在了李治面前,是疏勒州都督沙枕諾的奏章,言:劍州已經被西突厥吞併,刺史凍舊身亡。金滿州刺史處月部酋長珠邪舉州叛投沙缽羅,西突厥大軍已經進逼疏勒州與弓月城,懇請朝廷火速發兵救援。落款赫然是三月十五日。
這一前一後兩份奏章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也就是說西突厥在十天內連續佔領大唐新設立的兩個州郡後並沒有卑止進攻的步伐,而是在繼續南下的途中。
這不是擺明了挑釁大唐領袖地位的舉動嗎?這下李治大為光火,緊急召集所有宰相級大臣於太極殿商討此事。
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商討的,一致透過:揍他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個生活不能自理。但如何揍他卻有了分歧,長孫無忌與老臣韓緩、來濟提出調洛陽留守程知節回京,動用京城衛戍部隊與安西都護府府兵聯兵進剿,把阿史那賀魯捉回長安作人質,這是大唐一貫使用的手段。
麥仲肥卻知道,大老程就是栽在進剿西突厥一戰中,致使本應圓滿的一生,最後在這一戰中以畏敵不前,私分財貨為自己本應光輝的一生畫上了一個羞恥的句號。而且麥仲肥也知道這一戰將是西北乃至整個草原上的最後一戰,此一戰結束後,整個草原上將沒有了大的戰事。
因此他提出:京城出兵勞師遠征,且耗費空靡。何況捉阿史那賀魯這老頭子回長安作人質用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