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動聲色地說道,“張主事,這件事情是本官做下的,與爾等武官,屆時本官自會向朝廷認罪,絕對不會牽連到你們。
張勇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苦笑,他是宣化倉的最高主官,宣化倉的糧食要是沒了的話,他豈能逃脫干係?
“知府大人,下官職責所在,請大人見諒。”隨後,張勇躬身向李清正行了一禮,接著衝著身後的軍卒高喊了一聲,“聽著,私開糧倉是重罪,如果這些糧食被運出去,包括本官在內都要受到朝廷的責罰,現在本官命令,守住門口,不允許一輛馬車出去!”
聽了張勇的命令,那些軍卒先是遲疑了一下,然後亂哄哄地跑向了門口,關上了院門。
“來人,把他們給本官拖走。”李清正見狀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衝著門口的那些軍卒揮了一下手,面無表情地下達了命令。
呼啦一聲,院子裡的人一窩蜂似地奔向了門口的軍卒,由於他們人多,一番扭打後將那些守門的軍卒拖到了一邊,開啟了院門。
“知府大人,你這是何苦呢?”張勇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以後朝廷問起了也可以應對,剩下的事情就只有聽天由命了。
“報!”張勇的話音剛落,一匹快騎衝進了院內,馬上的軍士跳到了李清正面前,單膝跪地,高聲稟報,“知府大人,定南將軍已經在城外,指揮使大人請你去認人。”
“你說什麼?”李清正聞言頓時怔在了那裡,神情愕然地望著那名報信的軍士,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第434章 意想不到
“稟知府大人,定南將軍已在城外,指揮使大人請你前去認人。。”報信的軍士以為李清正沒聽清楚他剛才的稟報,於是高聲說道。
陶季容和張勇聞言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名報信的軍士,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從路程上來算的話李雲天現在應該到了南直隸,距離交趾還有千里之遙。
此時此刻,兩人萬萬不會想到,李雲天所帶的驍武軍僅僅只有三千餘人而已,因此為了趕時間並沒有走陸路而是走了水路。
“定南將軍帶了多少人來?”李清正這次聽得清清楚楚,於是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問道。
“據小的估算,應該不足千人。”報信的軍士想了想,沉聲回答。
“不足千人!”李清正的眉頭頓時微微一皺,李雲天身為堂堂的定南將軍,難道只帶了這麼一點兒人來交趾平叛?
“知府大人,下官覺得其中有詐,定南將軍豈會如此快就來到交趾,況且僅僅帶了不到千餘人。”這時,陶季容迎上前來,一臉警惕地說道。
“如果是那些叛軍假扮的話,他們這次的主意可打錯了,來宣化城簡直就是送死!”李清正聞言冷笑了一聲,抬步走向了院門,整個宣化府知道他跟李雲天有過節的只有宣化衛指揮使趙衛德,這也是趙衛德喊他前去認人的重要原因。
此時,宣化城北門城牆上站滿了拿著弓箭和刀槍計程車兵,一個個伸長了腦袋好奇地望著牆下,相互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城門樓的護牆前,一名身材粗壯、穿著正三品武官官袍的中年人皺著眉頭凝視著城外的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正好在城牆上弓箭手的射程外,由兩三百名騎兵和四五百名步卒組成,絕大多數騎兵的身上穿著怪異的黑色衣服,剩下的騎兵和步卒身著衛所士兵的服飾。
這個身材粗壯的中年人就是宣化衛指揮使趙衛德,本是一名京軍的千戶,當年參加了張輔攻打交趾的戰役,事後被任命為了宣化衛指揮使。
趙衛德的視線集中在那些身穿黑色衣服的騎兵身上,這些黑衣騎兵不僅軍容嚴整,而且裝備精良,每個人的背上都揹著一把弩弓不說,而且腰上還掛著一把形狀奇怪的佩刀。
如果趙衛德沒有記錯的話,這種形狀奇怪的佩刀是錦衣衛才能用的繡春刀,他已經有二十年沒有見到過,不知道這些身穿黑色衣服的騎兵為何會用錦衣衛的專用佩刀,難道他們是錦衣衛?
由於地處偏遠,訊息閉塞,趙衛德並不知道繡春刀是宣德帝恩准的講武堂佩刀,更不知道驍武軍是講武堂的下屬部隊,故而也使用繡春刀。
雖然講武堂的繡春刀與錦衣衛的繡春刀樣式一樣,但刀柄刀鞘的顏色和圖案不同,一眼就能區分開來。
隨後,趙衛德的目光移到了一名被黑衣騎兵簇擁著年輕人身上,按照城下這支隊伍先前的通傳,這名年輕人就是皇上欽定的定南將軍,大明新晉的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