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好幾天,手腳還有些飄忽。沒辦法別人都在清心寡慾的齋戒奉禮中,我確實在她們求子心切的熱忱中,享受香豔而辛苦的三天。
然後是長安兩學的三年一次的聯席年會召開,偌大的禮堂中,上千名學子士官濟濟一堂,卻沒有多少嘈雜的聲音。因為,我正在給他們講課,關於過去,現狀和未來展望的命題。
因為龍武軍所處的這種狀況,可以用一段後世被喊爛掉的口號的形容,就是三個代表,沒錯就是三個代表。
代表最先進的生產力,意味著可以養活更多的口民,將更多的人力資源解放出來,從事更高階和更細化的社會分工,並在階級金字塔中產生足夠衣食無憂並有閒餘的人,可以將精力投入到思想哲學科學文藝等各個領域的創新事業中去。
所謂動盪不安大多數人朝不保夕的亂世,要想產生足夠的文明成果,簡直就是一種奢望,人類社會的大多數成就都是取得於蓬勃發展的上升時期取得的。
代表最先進的科學文化的發展方向,也意味著始終佔據著文明發展的高階和上游,並將之轉化成對生產力的增益和對外的輻射影響。透過先進文化的流傳和,產生諸多的此生文明,讓眾多處於發展下游的外來民族,在文化交流和對比中自發的拋棄落後的傳統,而自發的學習和效法更先進的文化元素,以達到融合外來民族或是將之隱性消滅的效果。
野蠻殘酷落後的東西,在文化碰撞中的自然淘汰。西夏契丹民族的消失,某種程度上印證了這種文明淘汰,而拒絕改變的元蒙殘餘,逃到草原上,就只能重新退化成滿身汙垢的牧人。
從某些方面說,宗教也代表了部分文化的載體。伊斯蘭教歷史最開明包容的時期,也是阿拉伯帝國最強大的時期,遠遠領先於同時代歐洲的大部分國家,以至於後來的文藝復興還要從阿拉伯世界反哺古代希臘羅馬的文化。
我在邊疆的經營,佛門也是不可或缺的助力之一,所以我家門下很早就與長安城中的各教宗派都有所聯絡。
現在在西域和天竺,混得最好的是淨土宗,因為人家門檻低,只要能口唸阿彌陀佛,就能往生極樂,因此被廣大社會底層接受的很快。
而在軍中最後歡迎卻是律宗,因為講究重研習及傳持戒律,不重享受而重持行,很有些苦修士的味道,因此往往能夠不吃勞苦的隨軍征戰,或是深入那些蠻荒遠僻之地開闢道場。
而禪宗則勝在僧眾的數量夠多,有專門修持武藝,隨軍作戰的武僧,走到哪裡護持到哪裡,為了堅定以外道法護持佛業的決心,其中大部分人都拜的是鬥戰勝佛。
沒錯就是鬥戰勝佛,就是根據傳奇小說劇本《大唐玄奘西遊傳奇》,而出現的本土原創人物,不過作為玄奘的法脈,法相宗的普如等人我餓了政治上的需要,可以根據天竺神猴哈努曼的淵源,憑空考證出這麼一號外道護法成佛的存在。
至於最後一條,代表封建王朝最廣大統治階層的根本利益,這一點反而很簡單,這也意味著穩定的統治秩序,和自我更新換代的持續改良,來延續王朝的生命力。
而龍武軍集團為首的軍事背景利益階層,在安西和其他地方的開拓,也可以說是這種全面並進的一種縮影和印證。這種狀況只要能持續三代之後,這些地方充斥唐人的後代或許有所困難,但是讓這些地方崇尚講漢語,用漢家衣冠文字,卻是可以預期的。
從某些方面說,
這也是一種價值觀的輸出,我的國家比你們都強大,我的文化比你們都先進,我有足夠龐大並受過教育的人口基數,於是我的子民行走的地方,我們民族經過實踐和歷史積澱的價值觀,就會自然而然在當地形成道德至高點和思想輿論領域的優勢,這就是普世價值的真正意義。
普世價值不在於他本身的口號如何的華麗,又是如何正確博愛,如何邏輯周密,而在於背後推行的國家民族,是否足夠強大的實力,是否在社會發展大多數領域佔據優勢,要知道數千年下來,中國周邊的國家民族,無論是曾經敵對的還是已經順服的,都是飽受中華文明價值觀的薰陶,這或許也可以看做有中國特色的普世價值吧。
又好比羅馬帝國雖然最終被野蠻人所毀滅,但是長期積累下的文明成就,讓羅馬的遺民前赴後繼的試圖重現昔日的輝煌,即便是那些羅馬帝國的毀滅者也深受影響,拋棄自己民族的傳統和特徵,崇尚羅馬有關的任何事物,併為了羅馬繼承者的名號而爭鬥不休,這可以說也是一種普世價值的變相再延續。
“知道你們將來去的是什麼樣的地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