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攏馬一樣,高碩肥壯,而西北諸道更是家家戶戶蓄馬成風,慕軍往往百姓子弟可以自帶馬從軍。
雖然透過茶馬互市還能獲得一些馬匹,然而,高原特色的吐蕃馬雖然耐力和爆發力都不錯,但是到了低地平原,還有個適應過程的問題。特別是不習慣溫暖潮溼的南方氣候,在春夏兩季,很容易犯病。至於南沼國,天無三日晴,敵五三尺平的地方,更別指望有什麼好馬了。
連節度使直轄的成都行營三萬人,每年也就一千馬匹的供給,還是軍馬老死病死的損耗。
這好幾萬多人的騎兵配備足夠讓那些協辦官員愁白了頭。好在從長安帶出來的那些馬,屬於皇家直屬的飛龍等六廄,盡是全國各地精挑細選進貢的好馬,出走時倒是被搜刮了出來,大約有六千之數,用做拖馱騎乘所用,後來一路逃散的殺掉充食的,加上太子帶走的,眼下還有二千餘。
在蜀道山路上棄置了大多數車駕後,這些馬都分到了軍中使用,那些質子營、騎部的傢伙倒是眼毒識貨的很,到他們手中珍惜的很,都成了老虎借豬,有借無還了,死也不肯再交出來的。
而那個姚恩,他本來是原六廄之一的飛龍使下一個小小的料使,就是因為他向上司建議收羅皇家內外廄馬,以利出行,又善長管侍馬匹,才獲得隨駕出走的資格。在我手下討事時,特意為我選這匹烏雲踏雪的坐駕,便是大秦馬和安息馬的後代,跑起來特別平穩而耐力健長。
只好先輪練著,再去西北籌馬的人員回來之前,把僅有的少數馬匹集中使用,配給最出色的部隊,並以此為各軍各營競爭的契機,競爭的也極是厲害。
別看平時解思沉默寡言,但說起這馬政、馬道卻是如數家珍滔滔不絕的,顯然是酷愛此道。
“本朝之馬的分為民馬和官馬,按大唐的地域又有北方的河西馬,安西馬、隴馬、平盧馬、南方的川馬、黔馬等分屬,光攏馬又可以按繁殖棲息地,細分為天山馬、賀蘭馬、陰山馬等等,河西馬又有九曲馬和河套馬之分,象以地域劃分的安西馬,下又有若干高昌馬、於滇馬、龜滋馬等細分,高昌馬中又有瓜沙馬和交河馬之分……”
我無語,我在哪個時代,印象中就知道個蒙古草原可能盛產馬,那曉得古代還有這麼多的細分。
“他國外藩也有的大食馬、安息馬、大秦馬、吐火羅馬、呼羅珊馬、吐蕃馬等等之分”。
“光這北地諸胡之馬,如回紇、突厥、契丹、奚、秣褐、室韋等,雖略有不同,無顯顯之處,但都習於長弛的,慣於窘境的,堅長耐戰的,各自依水草流地的品種又有些差別”解思如是說。“又分做東馬和西馬……”
繼續無語中……”
而且按照他的說法,就算是北地所出的官馬民馬,也未必都能成為合格軍馬,對個頭、體形,口齡,健力等等甚至毛色都有標準,就算是官家專門培育出來的軍馬,也不是都夠戰鬥用,還有拖馱運的輔助馬和戰馬之分。也有嚴格的等級劃分,不是什麼馬都可以成為坐騎的,載重拖運輜重馬是最下等,臨陣不驚的才能成為戰馬。
所謂的“凡征伐而發牧馬,先盡強壯,不足則取其次。錄色、歲、膚第印記、主名送軍,以帳馱之,數上於省”。
而培養一個騎兵和培養一個步兵的戰鬥技術是兩回事,而騎兵熟悉駕御新的馬匹也需要熟悉磨合的時間,所以小說中那種繳獲一批戰馬,就能夠馬上變出一大堆騎兵來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而且騎兵的的訓練、耗費和配備都和步卒不可同日而語,騎兵下馬可以成為步卒,但步卒上馬未必就能夠成為騎兵,而且戰馬還要佔用另外的配給,馬術刀槍技也要比步卒複雜。一騎之用可養步卒三至五員。
據我所知,這古人擁有一匹寶馬就好比,在現代擁有一輛豪華跑車般,是身家地位和的象徵,吸引眼球和美女關注的重要條件,大唐舉國上下,無不蓄馬成風。
因此,大唐之馬政繁盛,為歷朝之冠。
唐之初起,得突厥馬二千匹,又得隋馬三千於赤岸澤,徙之隴右,大唐畜馬的監牧之制始於此。又以尚乘局掌天子之御,置左右六閒為皇家養馬之始。經過幾代的經營
到了貞觀至麟德四十年間,已經有馬七十萬六千,置有八坊四十八監,在岐、豳、涇、寧地區間,牧場遍佈,地廣千里:由於繁殖的多,以至於馬多地狹不能容,又新置八監,列布於河曲豐曠之野。是時天下馬價低廉,以一縑易一馬。
後又隨規模的繼續擴大,而置群牧都使東西南北四位:以南廄使管十五監,西使十六監,北使七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