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甚為難過。還做了《哭晁卿行》。結果他居然幸運的沒死,卻比飄地鑑真更遠。一行十數人隨船流到了安南都護府西部才上岸,卻被當地土人襲擊,死了不少隨從,後來才從交趾登船,輾轉回到日本,更兼旅途勞累和風浪顛簸,大病了一場。直到這個月才借新王即位地機會。隨譴唐使回到大唐。重新得到他地訊息,卻已經是兩年後的事情了。
現在鑑真在海南混地風聲水起的。不但繼南禪創始人惠能之後,將律宗發揚光大、在廣南一帶廣有號召力,甚至出海傳法受戒了幾個南海小國的藩王,走到哪裡都很受歡迎,頗有些樂不思蜀的味道,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我提供便利和條件下之下,因此這些日本人如果想請走鑑真,得先打通我的門路,獲得我這個地主的許可。
當然,就這些使臣來說,如果這件事情做好了,也能在崇信佛門的老王、新王面前大大地加分。
但另一方面,日本掌握朝政地權臣藤原勝美押,與孝謙王寵信的海歸僧人——玄肪,所代表地奈良六宗佛門政治集團,正是政爭最激烈的時候,雖然藤源氏是倭國最古老的權門氏族,長期把持著皇后的位置,但代表奈良六宗僧人集團的大僧正玄肪,不但博學多才,精通世俗法典,還是開元年間來唐受過玄宗老皇帝,賜準三品紫袈裟的超級大海龜,深受日本孝謙王的信任,執掌宮廷內外事務,背景同樣深厚的可怕。
藤原氏諸家公卿,與之鬥爭了好多年,好不容易才將其流放。據說應該不會輕易容許這樣增加對方陣營分量的機會。
“廢話少說,我的時間和寶貴,一刻鐘就是幾百萬錢上下,
“其實你想想,貴國有許多特產和潛力沒有發掘出來的”我循循善誘道。
“穢多”他滿臉驚訝,“上國大人對鄙國這些下民,也有興趣麼”“我在南邊經營了幾個島子做封地,正缺勞力呢”
“小臣明白了”他自以為是的點頭應承道
日本雖然經歷大化改新從努力社會以下躍進到封建社會,但同時也留下了許殘餘,比如大量被稱為穢多的賤民階層,他們沒有姓沒有名字,等同兩腳的牲畜,上位者可以隨意的打殺和踐踏,屬於社會的最底層(直到戰後日本,還一度存在)。
而且這樣賤民階層的人相當多,他們的子女象野草一樣頑強的生養,到處蔓延,一度成為日本社會的問題。因為作為剛從奴隸社會轉變過來,一個生產力低下的島國,並沒有那麼多土地和產出供他們的消耗。因此,就和新羅人馴養貧家女當作輸唐的特產新羅婢一樣,日本也曾經大量的輸出過這種叫倭奴的低廉勞力。
從另一個方面說,日本的民族性,決定他們是一種上好的苦力和炮灰。搞個平城京大屠殺我沒這興趣,我更有興趣的是把這些倭人壓榨出最後一分剩餘價值。
“此外,還有北方蝦夷的野人……”
“我也有興趣收買一二。
我輕輕放下茶杯,就不知道後世的教科書裡,我不會成為把日本人引進臺灣的罪人。
這時的日本,小國寡民,實在太過與貧窮落後,再加上海島封閉的環境,唐朝一直對其領土和資源的興趣乏乏,就象百萬富翁去打劫一個乞丐一樣,缺乏成就感,因此反而讓它在大唐諸藩國裡,保持了一個微妙而超然的地位。
但是我就不一樣,起碼日本的石頭裡,也要榨他點油出來,更何況日本可不止這一點油水。
“下臣還有一事,厚顏相求”
最年輕的犬養三千代,突然開口道,
“哦”
“素聞上國物捻豐饒,下臣之國求之若渴,……
原來他,還有一個來自家族私人的任務,就是希望能拿到南貨的貿易權,對劍南這些年出現的新產品,倭人同樣充滿了興趣,但由於渠道的壟斷……
“琉璃在貴國的專賣,就交給你們好了,你們幾家自己商議個分配的章程”
一個送上門來的海外代理,為什麼不要,我還想傾銷過去呢。
“天朝大人盛恩,小臣當粉身碎骨以報償”
他欣喜若狂的一頭就拜下。
“粉身碎骨就不要了,禮尚往來,我想要貴國的一些特產,……”
我輕描淡寫的搖搖杯蓋。
“鄙家領內的一年海珠所產,都在這裡了,不知道鄙國還有什麼入得大人的眼”
聽到他這話,我嘿然而笑。
入我眼的東西多了,後世那些日本金銀礦藏分佈圖,都在那本歷史地圖冊上,而且作為火山地震帶的日本,還有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