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愛喝醋,沒有奸人,將來也有惡人歹人什麼的。只要是個男子,殿下都能喝得起醋。”
先前不是還為那塊玉玦,喝陳執軾的醋麼?
雲旗和龍婉坐在一旁,正抱著小碗用小勺舀著,一口一口地喝魚湯。
聽沈風斕說,軒轅玦愛喝醋,都抬起頭來眼巴巴看著她。
“孃親,醋是什麼?很好喝嗎?”
他們兩近日添了不少吃食,像是魚蝦蛋肉這些,都由廚房的專人做得十分精細。
只是年紀還小,不敢往裡頭添調味的油鹽,吃起來十分清淡。
他們便不知道,這醋是什麼東西,又是什麼味道。
雲旗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沈風斕。
“能不能給孩兒嘗一口,就一小口!”
沈風斕噗嗤一笑。
“了不得,好好的孩兒,跟誰學的?成了一個小吃貨!”
軒轅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跟誰學的?反正我是不吃宵夜,也不吃點心的,更不吃路邊的冰糖葫蘆。”
說得沈風斕無言以對。
他的意思就是,雲旗成了吃貨,是隨她?
“那這麼說,龍婉愛打人,是隨殿下?反正我是不會拿劍,也不會拿刀的,更沒上過戰場。”
她嘴皮子一向麻溜,照著軒轅玦的話還了回去。
龍婉躺著也中槍,一臉無辜地看著沈風斕。
“孃親,她們說我是郡主了,郡主好吃嗎?”
她像是下了大決心一樣,認真地咬了咬,她那沒長全的乳牙。
“要是好吃,就讓給哥哥吃吧!”
屋子裡忽然爆出笑聲,沈風斕捂著嘴,笑倒在軒轅玦身上。
等到夜裡,心情大好的軒轅玦,越發熱烈索求。
“唔,輕點。”
她被他的唇舌堵住口,只能輕聲嗚咽,讓他動作更加小心。
他輕輕一笑,剋制著力度,手掌在她周身的肌膚拂過。
每每流連在她纖纖柳腰之時,便會引起一陣酥麻,和她壓抑不住的低吟。
那聲音從她喉間,婉轉曼妙地逸出,聽得人如入仙境。
他不禁加大了力度,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都不分開。
“啊……”
夜色深沉,紅綃帳中纏綿如水,旖旎生花。
過了許多,那曖昧羞人的聲音才漸漸停止,而後化作了睡夢沉酣之聲……
次日,府裡叩響了雲板,宮中傳出喪鐘之音。
衛皇后,駕薨了。
聽聞她去的時候,很是痛苦,連稀粥都喝不下。
因為五臟衰竭,無法消化。
與其說是中毒而亡,倒不如說,是活活餓死的。
聖上感念,加封了德惠皇后的封號,將靈位停在宮中的法華殿。
福王與福王妃,帶著軒轅福昀,日日夜夜在殿中守靈。
晉王、寧王等一眾皇子皇孫,白日也需在殿中守著。
沈風斕帶著雲旗和龍婉,也遵照禮制進宮守孝,每每都被蕭貴妃勸回。
“意思意思就行了,雲旗和龍婉還小,你先回去別人也不能說什麼。”
蕭貴妃心疼她,更心疼孫兒孫女。
反正衛皇后的喪儀是蕭貴妃主持,後宮一應事務也是她管,對自己的兒媳多關照是理所應當。
即便福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