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二小姐,要嫁給那個,在一眾皇子中並不得聖心的寧王。
多少世家權貴盯著的沈太師之女,一個香餑餑,就這樣飛到了寧王手中。
有人揣測,沈太師一向中正不肯黨附,聖上只能將他唯一的嫡女賜給寧王,這種不太可能有機會爭儲的皇子。
而於汪若霏而言,這隻會讓她對沈風斕更加嫉恨。
從小,汪家的人就告訴她,她長大後是要嫁給寧王的。
因為寧王不是賢妃的親生子,只有和平西侯府結親,才能保證寧王沒有異心。
一旦寧王登基,她便會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好不容易寧王和沈風斕的婚事告吹,現在賢妃告訴她,寧王動了真情?
這怎麼可能。
汪若霏笑道:“姑母,您是不是多心了?寧王殿下是你一手教養出來的,說句不好聽的,他還有真心嗎?”
賢妃點了點頭。
“本宮也是這樣想的,不過這不重要,寧王正妃的位置,永遠是屬於你的。讓他把沈風斕弄到手也好,日後也是我們的籌碼。”
汪若霏略嬌羞地低了低頭,眼波流轉。
“父親說,寧王殿下年紀足了,沈風斕嫁做晉王側妃的事,也已經塵埃落定。”
言下之意,是該準備婚事的時候了。
賢妃自然聽得懂這層意思,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你回去轉告兄長,請他不要著急。這段時間,本宮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讓聖上為你們賜婚的。”
“父親說,聖上未必會願意平西侯府與寧王,親上加親。到時候,只怕要勞煩姑母了。”
汪若霏嘴上句句說的是她父親,賢妃對這個稱謂也極其重視的模樣,態度殷勤得很。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勞煩不勞煩的話?聖上便是再不願意,也得給本宮一分薄面,寧王到底還是養在本宮膝下的。”
在聖上面前,她一直有這分薄面。
否則,當初寧王未必會交到她的膝下,成為她的養子。
汪若霏終於放下了心來,伸出精巧的銀筷,朝碟中的點心夾了小半個。
入口清淡微苦,這是掖庭宮點心一貫的口味。
也是平西侯府的點心,一貫的口味。
因為老侯爺,也就是汪若霏的祖父,曾經說過——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姑母宮裡的點心,一向是這麼好吃。”
汪若霏得體地一笑,說得言不由衷。
賢妃卻絲毫沒有感覺出來,反而笑道:“既然好吃,一會兒讓她們帶一些回去,給老侯爺和兄長嚐嚐。”
汪若霏抿唇一笑,略帶鷹鉤的鼻樑,顯得心思深沉。
出宮的四人抬大轎上,汪若霏端正地居於正中,兩邊分別坐著兩個貼身侍女。
“小姐,寧王殿下的後背傷成那樣,您怎麼不讓奴婢把傘給他呢?”
當時汪若霏說出那句,你記得打傘,她就想把傘交給寧王。
卻受到了汪若霏的眼神阻止。
可是寧王身邊,分明連個跟的人都沒有,如何自己打傘?
汪若霏眼神朝她一轉,輕蔑道:“大雪,你的眼睛還是這麼不機靈。你沒瞧見,掖庭宮那麼多宮人看著,就沒人給寧王殿下遞傘嗎?”
“姑母想讓他狼狽,我卻給他拿傘,豈不是違背了姑母的心意麼?”
被喚作大雪的侍女略想了想,又嘀咕道:“賢妃娘娘對老侯爺和侯爺,都恭敬得不得了,連帶對小姐您也不敢擺娘娘的架子,小姐還需怕這個嗎?”
“本小姐自然不是怕。”
只是犯不著為了維護寧王,讓賢妃面上不好看罷了。
多嚴重的傷他都挺過來了,還用在意背上那小小的傷口,和淋一點春日的毛毛雨嗎?
“只要寧王死不了,就隨便賢妃如何折騰好了。”
這話原原本本是老侯爺告訴汪若霏的,現在她又這樣來告訴大雪。
大雪心中一驚,原以為自家小姐對寧王是有情意的,沒想到……
想著又猶豫地開口,“寧王殿下,到底是小姐未來的夫婿。賢妃娘娘這樣動不動就打罵,也不好罷?”
想著方才寧王走出掖庭宮的背影,連她這個不相干的人,都覺得落寞得令人心疼。
那是自家小姐未來的夫婿,小姐不心疼嗎?
汪若霏面不改色,精明一笑。
“若沒有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