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奉縑帛替人贖罪。
但他對佛之認識仍十分粗淺,既信佛,卻又誦黃老之微言,且曾把佛與孔子、老子一齊祭祀,他又與方士交往。
可見此時漢人之對佛,是把佛教視為一祭祀方術,以為其學說只是鬼神報應之說。
當一種完全不同的文化傳入,首先要在當地人的思想信抑上找到共通點。
而現在中國流行陰陽五行,神仙方士之說,故當時國僧侶到中國時,奇裝異服,對佛像燒香禮拜,誦唸人們所不懂之經,在當時人民的心目中,自然被視作方士之類。
而他們舍世的生活方式,也與道家的隱修和迴歸自然的思想相似,故當時之佛教是被當作與黃老及神仙道術等相類似的東西,而被漢人民所接受。
永平十年時,明帝曾遺使到天竺求法,並得攝摩騰、竺法蘭把佛經及釋迦立像帶到洛陽。明帝令畫工仿畫佛像並置清涼臺收藏,又把佛經藏於蘭臺石室,又建白馬寺於洛陽,正式展開佛教在中國的弘法事業。
桓帝時,大力弘揚佛法,雖在宮中黃老浮屠並立祠,及士大夫間也佛老混言,但在他們的重視下,佛教得以在中國迅速傳播。
靈帝時,牟子銳志於佛道,兼研老子,著有《牟子理惑論》,以解時人對佛教之疑惑與攻擊,謂“佛乃道德之元祖,神明之宗緒”,甚至明言儒亦不如佛也。
自此,佛教遂成一幟,漸與道儒分途。
自明帝建成白馬寺後,靈帝亦大造浮屠之祠,以銅造像,黃金塗身,衣以錦採,所建佛閣可容三千餘人,附近各地人在此聽佛和讀經。
每年四月八日浴佛節設酒飯,佈施於路,延綿數十里。
許多佛僧於傳教初期為求在中國新地上生存與發展,儘可能遷就當地固有的文化,採取依附道教,尊重儒學的態度,在記述佛教傳播的史書中,佛道往被相提並論。
自明帝至桓帝時的百年間,始終以黃老浮屠歸為同一道,更甚者,或以道教教主老子為佛陀。
另一方面,儒學在漢代己漸居社會思想的主導地位,佛教對之也取尊崇之態度。
如牟子極力以佛教教義迎合儒家,認為佛教義理與儒家倫理綱常思想是一致的,自己雖信佛但對儒家的仁孝思想並行,康僧會甚至把仁說為佛教的最高原則。
東漢時,諸儒往往把佛貶為“夷狄之術”,認為其出剃髮棄妻等行為不合孝子之道。
而道教也對佛教進行攻擊,除造老子化胡說以證明其資格早於佛教,又指佛僧棄親、拋妻、食不清、行乞丐為“四毀之行”。
到了東漢末,佛教已趨向獨立,而對道的排斥也進行抗爭。
本來對賈詡就很忌憚的戲志才,聽到他對佛教入木三分的分析,不由頭皮發麻。
趙雲也在一旁沉吟,半晌沒有說話。(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七章等我再現之日,佛教當為我助力
其實,在內心裡面,趙雲對佛教很是排斥。
前世,見佛門之士,不事稼穡,完全依靠信奉佛教的大眾進行佈施,活得非常滋潤。
那些和尚們出則別摸我,入則挨轟plus,除了表面上不吃葷腥,生活相當優渥。
固然戲志才對賈詡忌憚,而賈文和對自家主公的博學更是欽佩。
他綜合了各種資訊,甚至親自到寺廟去參觀,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群光頭。
按說賈詡世居涼州,靠近西域,接觸佛教應該早一些。實則不然,他本身就是半個儒生,家境貧寒,佛教則主要走高階路線。
更兼涼州民生疲憊,不管是上層還是老百姓,生活都不甚安寧,不管什麼教派,在這裡的影響都沒多大。所以,中原人眼裡,他們和蠻夷差不多。
趙雲心裡沒底,他委實不想讓那群外來的和尚把佛教在中國發揚光大,現如今道家不僅支援劉辯,更有甲子年的黃巾起義。
佛教與儒、固有相斥的一面,但也有相互影響和融合的傾向。
佛教初期藉道教之不小,也受到儒學一定的影響。
但反過來看,佛教對道儒也有所幫助。如早期佛經翻譯有不少詞語直接來自黃老之道,如“安謂清,般為淨,守為無,意名為,是清淨無為也。”
道教之太平經也有用佛詞語的,如提及佈施、好生等。而康僧會等力圖用佛教教義來闡述儒學,在現時儒家正統大受衝擊的情況下,這無疑幫了其大忙。
佛教作為外來宗教,其適應性極強,它為求自身之生存與發展,初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