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七上八下。
“要我放你總得給個理由不是?”趙雲和煦地說道:“如果你沒價值,多殺個人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本初新近招攬了一些河北的壯士,”何顒也不再保留:“袁家本身沒啥好的導引術,看看裡面是否能發掘出來。”
“都哪些人啊?”趙雲好奇心大起。
“很多,”既然坦白了,何顒也不再保留:“其中最出名的叫啥顏良文丑。”
文人對武夫不屑一顧,能記得名字還虧得袁紹在他面前唸叨了好幾遍。
“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多。”趙雲心裡暗歎,歷史總是驚人的重合。
自己也曾派人結交過,認為大家都在冀州,說不定還能招攬過來。
這該死的家世!
他興趣索然,擺擺手:“行了,你走吧!”
這麼簡單?何顒愕然。
不過作為一個文人,他還是有些節氣,至少不能現在去給袁家的人說。但深更半夜到哪兒去呀?
“且慢!”徐庶一直沒開口,終於說話。
第十八章方士左慈
何顒都四十多歲的人了,在兩個小年輕面前本來很是不屑。
他心裡還在不停自責,都怪自己大意,今後怎麼和本初交代?
打進來開始,他對徐庶都沒咋注意。
一些出名的年輕人,譬如袁家、楊家、荀家子,他都熟悉。
俗話說,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不到洛陽不知道才少。
小地方的人在怎麼出名,洛陽那邊沒人關注,除非是趙雲這種連京城都名噪一時的。
“伯求先生,這麼走好像不太好吧?”徐庶不緊不慢說道。
也不知他從哪裡掏出來一張絹紙:“這上面麻煩先生寫點兒東西,今後我們有需要的時候還麻煩先生為我們辦件事!”
“豎子,你主子沒說話,哪有你插嘴的餘地?”何顒甭提有多鬱悶了,大發脾氣。
“做主公的要是啥都親自動手,還要我們幹嘛?”徐庶不以為然:“我把話放這裡,假如你今天不寫,那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再說了,你真以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就算再有名,我殺了你,主公能親疏不分,責怪於某嗎?”
話音不高,卻是說不出的陰森,讓何顒身上感到冰冷。
趙雲一直還以為小說中對徐庶的描述言過其實呢,其實他在小說中出現的次數也不多。
僅僅有一點,侍母至孝,平日裡都能看得出,真是個媽寶男。
短短的幾句話,猶如神來之筆,讓趙雲深感名人沒有一個好相與的,實至名歸。
“寫吧,某為先生準備墨!”徐庶還是那麼不緊不慢地說。
趙雲在旁邊看著,不發一言,欣賞的眼色在朦朧的燈光裡都能感受到。
何顒本身就不是一個視死如歸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從洛陽出逃,東躲西藏。
而為受害計程車人奔走,不過是博取一個好名聲罷了,讓別人認為他留下有用之軀,是專門來收拾殘局的。
儘管他感到萬分憋屈,還是不情不願寫下了如下的話。
今日餘被擒,願為對方做一件不傷天害理的事情,何伯求。後面是年月日。
“這就對了!”徐庶抖了抖手上的絹紙:“放心,主公讓你做的事,肯定不會傷天害理。”
他裝作突然發現:“先生,上面沒有你的印章。今後,我們來和你聯絡的人肯定不是主公和某,又拿什麼當憑證呢?”
何顒鬱悶得要死,沒想到對方年紀輕,卻考慮得面面俱到。
沒辦法,他只好掏出隨身的印章,在上面蓋上。
同時,他掏出了一塊在燈光下有些暗黑的玉佩:“此乃某隨身之物,他日,你等可派人持此物,某定……”
他意識到什麼事,把玉佩又收回去:“先說好了,就一件事。若不然,某寧自戕也不願來日被你等終日勒索。”
“你多慮了,伯求先生!”徐庶曬笑道:“日後總會相逢,我可不想你把我們暴露出去。”
總會相逢?何顒心中悚然一驚,那說明面前這個還沒成年的小子今後也會到洛陽?好吧,那就有機會報今日一箭之仇!
想了一會兒,也沒任何頭緒。要是熟人,說不定今天可以安然無恙,不會留下把柄。
他戀戀不捨地把玉佩交給徐庶,生怕落在地上摔碎了。
而後扭頭出門,悄然遁去,門外的趙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