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自然也不會留難。
也不知道這黑燈瞎火的,他究竟到哪兒落腳。聽見出門後跌跌撞撞的聲音,貌似也有夜盲症。
不過屋裡的兩人真不怎麼關心,愛死死去,只要不暴露趙家的身份就成。
兩人相視而笑,徐庶就把手裡玉佩遞過去:“主公,這人原來也是貪生怕死之輩,盛名誤人。”
“你收著吧,我是一個大馬虎。”趙雲擺擺手,嘆了口氣:“自古艱難唯一死,生死間有大恐怖。”
“就是你我,面對死亡,也不可能有多淡然吧。”
兩人不勝噓唏,趙雲心裡也警醒自己,千萬不能陷入絕境,不然這穿越者的身份可也就太丟人。
“三公子,他們的領頭人全都招了。”趙龍走了進來:“說是京裡袁家找了方士和剛才那姓何的處理。”
“對了,還活著的一個就是方士那邊的,本來吵吵嚷嚷,被兄弟們教訓了一頓,老實下來,卻還是說要見您。”
方士?趙雲頓感新奇,那究竟是啥玩意兒。
歷史書上也是寥寥幾筆,只知道方士的成分很複雜。
既有學識淵博的知識分子,也有不學無術的江湖騙子。
既有從事傳統科學技術研究的學者,也有普通的農夫商賈,還有出入宮廷的政客,最多的還是隱士、釋道之徒。
他們有的不亞於三公九卿,被皇帝作為座上賓。有的類似於乞丐,被百姓列於下九流,是具有特別技能的人。
知識是書本上,在現實生活中,從來沒接觸過。就是在普通老百姓的眼裡,方士也是個神秘的群體。
不到片刻,趙龍就把人押到屋裡。
這是一個年輕人,大約二十多歲。
不同於普通人的瘦弱,他相當肥胖,臉上的肉走路都在顫動。因為肥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一些。
身上穿的衣服比普通人大兩號,進門的時候還側著身子,就幾步路氣喘吁吁的。
頭上的方巾估計是在捱打的時候給打掉了,披頭散髮,嘴角上還有血跡。
袁家真還是高門大族,野外蓋的小木屋裡也有桌椅板凳。
“看你站著也挺累的,坐吧。”趙雲壓根兒就沒站起來。
“謝謝,你就是他們的頭?”胖子說話的時候還在喘氣:“你們不能再打我,我叔叔是左元放左神仙。”
說著,他還輕咳幾下。尼瑪,原來是哮喘啊。
左元放?那不是左慈嗎?不過然並卵。
“趙龍,看看有沒熱水。”趙雲可不想左慈的侄子死在自己面前。
話說,連張角、華佗都是方士的一員,這個群體的人,就算不怕,能不得罪儘量不得罪。
靠著左家小子大口大口喝著水,咳嗽也消失了。
他把土碗放在桌上,鄭重其事地再一次道謝。
“左仙翁的人我們自然不會得罪,”趙雲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們的目的,就是看看穆候墓裡有沒需要的東西。”
“這,”左姓年輕人張大嘴巴愣了下:“可袁家人說只要導引術,其他的都留給我們!”
“是嘛?”趙雲輕笑:“現在袁家人沒了,而我們和他們要求差不多。”
不能不說,袁家對待掘墓的事情上有些馬虎。
也有可能是支系的人被本家接過主權感到不滿吧。
除了起先消滅的守衛,再也沒有其他人。
在左姓年輕人的描述中,白天有幾個人來幫忙發掘,而晚上那些農民則被他們趕走,也不知道在哪兒歇息。
左慈親自帶著一批人,晝伏夜出,在墓裡四處找尋需求之物。
好像目前的工作已近尾聲。
趙雲也暗自慶幸,要是晚來一步,說不定連湯都沒喝的了。沒來之前還以為他們在等第二批招募的家丁呢。
地形隨著河流改道不斷變遷,曾經高聳的穆候墓,現在地下。
一個人多高的進口,裡面隔幾步牆上就有一個松油火把,偶爾發出呲呲嚓嚓的聲音。
仗著藝高人膽大,趙雲畢竟在現代社會參加過掘墓工作,把趙龍和徐庶等人都留在外邊,獨自進去。
挖出的路緩緩下行,也不曉得袁家讓多少家丁付出了生命,路挺寬敞的。
大約有五十步的樣子,坑道有一個九十度的拐彎右行。
再往前走一百多步,又拐向左行。
憑著腦子裡的記憶,趙雲感覺走了一個回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