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賢妃,手腕當真高明的很啊。”
顏如璋早就驚呆了,聽到這裡便叫道:“皇上!貴妃娘娘絕不會這麼做!”
江水悠卻低低道:“小國舅,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在貴妃娘娘的計劃中,這只是第一步,而她的另一個計劃是衝著皇貴妃去的,至於如何把皇貴妃拉下馬,你,是她最重要的一環。”
顏如璋聽到這裡,身形一晃。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卻又死死站穩:“你胡說!”
江水悠道:“我是不是胡說,小國舅你可以詢問貴妃娘娘。畢竟那樣惡毒的計策,平心而論,就算是我也自嘆不如,想不出來的。”
顏如璋呼吸急促,轉頭看向顏珮兒:“珮兒,你說句話,只要、只要你說一句,十四叔就相信你!”
顏珮兒本是臉色淡淡的,不驚不惱,更無任何的羞慚恐懼之色。
直到聽見顏如璋這般說,顏珮兒的臉上才露出一抹意外之色,她定定地看著顏如璋,眼圈不知不覺中紅了起來。
“她說的,”良久,顏珮兒終於開口,“都是真的。”
顏如璋不敢置信,雙手在瞬間攥的死緊:“珮兒!”他似乎是震驚,又似乎是想勸止顏珮兒不要如此輕易承認,但……皇帝也在這裡,顏如璋隱隱地覺著絕望。
顏珮兒卻笑看向趙踞道:“表哥,你很相信你的賢妃啊,將來的有朝一日,你會不會……寵信她更勝過任何人呢?我竟也不知道。”
“你不需要知道,”趙踞冷冷地看著顏珮兒:“看樣子朕對你還是太仁慈了,沒想到你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顏珮兒道:“哦,那你想怎麼樣呢。”
趙踞濃眉皺蹙,才要開口,顏如璋叫道:“皇上!皇上請開恩!”小國舅一撩袍子,就地跪了下去。
“如璋,”趙踞低頭看著他:“她做下這樣的惡事,你還替她求情?”
顏如璋跪在地上,垂著頭,不知道是汗還是淚,悄然掛在他的眼角。
他當然知道顏珮兒所犯罪行無法可赦,但是……
顏珮兒呆呆地看著顏如璋:“十四叔……”
“住口!”顏如璋厲聲喝止:“你還不跪下,還不向皇上請罪!你是不是……也想害死我,害死整個顏家?你給我跪下!”
他轉頭看向顏珮兒,雙眼分明的泛紅,不是完全的痛恨,除此之外,還帶著無限的悲憤感傷。
顏珮兒看著他的眼神,慢慢地眼中也泛出了淡淡淚影:“十四叔……”
趙踞卻道:“如璋你不必費事,她既然如此做,自然是從沒顧慮過你跟顏家,甚至聽她的打算,還要把你拉下水,這也值得你替她求情?”
不等顏如璋開口,顏珮兒道:“表哥你若是真的相信江賢妃的話,那就任憑你處置就是了。”
趙踞見她至今都毫無慚色,亦無懼意,簡直冷徹身心。
皇帝不由嘆道:“你是冥頑不靈啊。”
就在這時,只聽到一聲低低咳嗽,原來是床上的拓兒醒了過來。
剎那間殿內寂然,仙草先忙喚了數聲。
拓兒愣了愣,終於也道:“母妃!”
仙草仔仔細細打量過小傢伙,見他果然無恙,這才神魂歸位。
也在此時,外頭有人道:“禹將軍到!”
原來是禹泰起在內閣值房裡聽了些風聲,不知究竟,他擔心情切,竟也闖了進來。
一眼看見拓兒跟仙草安然,禹泰起忙先向皇帝行禮:“臣聽說小殿下有礙,一時忘了分寸,請皇上恕罪。”
趙踞一擺手:“平身。”
禹泰起忙起身,先後退一步,又急轉到榻前。
仙草見禹泰起來到,便放心把拓兒交給他。
回頭見顏如璋跪倒在地,顏珮兒泛淚不語,皇帝怒不可遏殺機湧動……最終,仙草看向顏珮兒。
“貴妃你……為什麼這麼做?”
顏珮兒對上她的眼神,只是含笑搖了搖頭。
仙草盯著她,心中驀地生出異樣的感覺:“我以為貴妃是真的放下先前之事了,難道歷來種種,都是跟我虛與委蛇的?”
顏珮兒神色淡漠,道:“你太自作多情了,在這宮內哪裡有真正想跟你交好的人呢,縱然面上帶笑恭恭敬敬,背地裡卻恨不得踩著你上去。也只有你,到現在還是這般天真。”
趙踞忍無可忍:“住口,事到如今還不思悔改,來人,給朕把貴妃帶下去。”
一聲吩咐,外間有太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