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而入。
仙草卻道:“且慢。”
趙踞回頭,仙草放開拓兒,起身走到桌邊上,她指著那瓶子藥道:“這是什麼毒?”
趙踞道:“你不要碰這種髒東西。”
禹泰起摟著拓兒,也欲叫住她。
在他懷中的拓兒卻低低地說道:“舅舅不用擔心。”
禹泰起一愣。
那邊仙草卻只看向顏珮兒:“貴妃,這是什麼毒?”
顏珮兒淡淡道:“自然是劇毒。”
仙草將瓶子拿了起來,雖知道這瓶子是蓋著的不至於有危險,可在瞬間,皇帝仍有一種想制止她的衝動。
仙草握著瓶子走到顏珮兒身前,她掂了掂瓶子,沉吟片刻,道:“我跟你之間,本沒有深仇大恨,只不過你是高門貴宦之女,向來自視甚高,興許瞧不慣我也是有的,曾想要我死也是有的。但是,有一點我無法明白,那就是,你知書達理,極盡教養,為何會做出這種毫不顧及家門,毫不顧及小國舅生死榮辱的行徑。”
顏珮兒眉尖微蹙,跟仙草四目相對,卻並沒有出聲。
仙草看著她,又看看手中的藥瓶:“貴妃……你知道嗎,若是放在先前你我未有交際之前,興許我會相信你會做出這些事,但是現在……我想不通,我也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真的想害我跟拓兒,我不信你為了一己之私,會不顧及小國舅跟整個顏家。”
顏珮兒沒有出聲,但是嘴角卻猛地抽了兩下。
她的眼睛已經通紅,淚噙在眼睛裡閃爍,她想控制住不讓眼淚落下,卻到底沒有成功。
仙草看著顏珮兒的神情,慢慢地把瓶塞抽了出來:“這到底是什麼?”
趙踞忍不住上前一步,地上跪著的顏如璋也站起來走向他們身邊。
只有禹泰起,因為給拓兒制止,便勉強按捺著沒有動。
眾目睽睽、鴉雀無聲之中,終於,顏珮兒閉上雙眼,她仰頭笑了起來,那些淚隨著動作紛紛地滑入她的鬢角。
“好一個皇貴妃,好一個鹿仙草,”顏珮兒笑著,喃喃說了兩句,“我真的想不到,到最後……最瞭解我的人,居然是你。”
此刻趙踞按捺著心中的震驚,往身旁看了一眼。
高五立刻上前把仙草手中的瓶子接了過去。
將藥粉輕輕地倒在桌上,小心翼翼抽出一枚銀簪子,撥弄了片刻,銀簪子並未變色。
高五擰眉細看,抬手捻了些粉末在手中,試著嗅了嗅,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