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人是我軍的對手!”
臨渭城南的崇山峻嶺乃是盤山南部山脈的末端,因為古時的自然環境基本不曾遭到破壞,故而山清水秀蟲鳴鳥叫,令人心神感悟不忍擾之。
山間小路自然會有,古人大部分要依靠木材生火取暖,故而樵夫雖然收入微薄卻也算是一份可以勉強餬口地工作。一輩輩人的傳承下來,在這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大山中鋸木薪,也留下了綿延足跡。山路盤曲蜿蜒,彷彿天梯一般令人心生敬畏。
然而,就在這種人煙稀少、苔蘚遍佈—滑無比地山路上,一條黑線正在艱難的跋涉,人背弓弩刀盾,馬馱箭矢甲冑。為防止打滑,馬蹄纏上了布套。整支隊伍人封嘴、馬銜草,寂靜無聲的穿行。
黃忠撥開樹葉仰望日頭,“加把勁,爭取今日走過一半路程,如此明晚便可抵達臨渭城西,只要到了平原上,即便是西涼鐵騎也要跪地求饒!”
宛城,張濟有幸成為第一個確切知道高勇起兵攻打西涼訊息的人,揮揮手讓偽裝成商賈的細作離去。“繡,你認為高勇勝算幾何?西涼一地乃是韓遂、馬騰經營十數年的地盤,二人根基深厚,又得羌族種。”
張繡微微一笑:“韓遂、馬騰不識時務,落敗乃遲早之事。唯看馬超、閻行二人謀略如何。不過,至多僅能延緩,卻無法抵消高勇手中巨大的勢!何為勢?軍、政、力三者合一!此亦繡堅決主張投靠高勇的原因之一。高勇大勢已成,若無強力敵手,吞併天下僅早晚之別。”
張濟嘆息一聲:“那劉表又該如何?雖然我們盡力做出姿態,怕是再難取得劉表地信任了張繡卻道:“劉表地信任能值幾何?若不是我們主動示好,只怕宛城早已被高勇攻破,劉表……哼,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忤逆高勇的虎鬚!劉表其人謹小慎微,守成有餘攻取不足,僅此一點,便永遠不會是高勇地敵手!放眼天下,可成為高勇對手者不過兗州曹操、揚州孫策而已,餘者無不寥寥。”
張濟想了想問道:“呂布如何?”
張繡哈哈一笑:“圈養之犬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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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縱馬西疆(8)
六月二十一日清晨,肆虐的狂風終於消散,只留下清風徐徐,帶著夏日芬芳,令人心曠神怡。漆縣,安定郡東南門戶,自西漢起,為抵禦北方匈奴侵擾,不斷遷徙民眾、修繕城池。作為峙北疆的重要支點。雖歷經兩漢諸多戰亂,卻仍保持著一萬左右的常住人口,位列安定郡三甲之內。
自龐德領兵離去已近兩日,迄今音信全無,著實令人登。楊秋、李堪二將身為韓遂麾下八部兵馬將領之一,對戰局有著清晰的瞭解。西涼處於絕對的劣勢,稍有不慎將變得一無所有。龐德所部可謂奇兵,卻無法徹底擊敗高勇。真正決定勝負之所在,仍然是短兵相接的主戰場。也即是馬超圈定的三處地域——臨渭、街亭和漆縣。
“老楊,你看高賊何時打來?我這心裡總是煩躁不安,怕是……”李堪的臉色不大好,顯然最近幾日都不曾睡得安穩。
“唉!”楊秋嘆口氣,“來不來有何區別?高賊兇名在外,連匈奴、鮮卑都退避三舍。你我不過是受命阻敵,打不過可以後撤〔定郡大得很,可是道路卻不多。我看馬超的計策不錯,應該能夠將高賊兵馬拖延在此三五個月!”
“狗屁!”李堪不悅道,“後撤、後撤、後撤!就知道撤,乾脆投降算了!看看徐榮,當年也不過比我等高那麼一點點,可如今呢?手下三萬龍騎,到哪裡不都得橫著走。”
楊秋興笑:“馬超的想法是對的,高賊兵馬多,那咱就把它引到西涼腹地,憑藉山川之險遲滯敵軍。高賊進不得退不得,白白耗費錢糧。待到冬季,咱們再大舉反擊,必能擊退高賊,或許還能拿下長安三輔也未可知!”
“哼!”李堪悶道:“罷了。反正主公下令暫時聽他馬家的。不過,嘿嘿……漆縣也算富庶,這幾日收穫頗豐啊。”
楊秋亦淫笑不斷:“是啊≈有錢,又有糧,還有小妞陪夜,神仙生活也不過如此啊!”
此時的城外〓水南岸的一個土丘上,高順、華雄、張飛三將並肩而立,同時打量著漆縣城。張飛打了一個哈欠,大嘴一撇道:“高將軍,無須再等,讓俺老張帶上陷陣營一個衝殺,保證拿下!嘿嘿,當然。若是能讓老華派些個兵馬協助那是再好不過。”
華雄一顫,頓感涼風襲體,“這……那……高將軍。漆縣小城何須勞動張將軍,就交給第龍騎軍吧。三個時辰。不,兩個時辰一定拿下!”
張飛聞言,惡狠狠的瞪了華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