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頭劈殺!反擊強度居然超過了進攻強度,以至於在閻行的目光中,己軍騎兵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亡。
成宜有些發懵,心愛戰馬亦踢踢踏踏的向後退去,似乎也知道黑甲步兵地利害∷百,甚至一千,僅是一個衝鋒便損失掉地兵力!心中懊惱無濟於事,掃一眼戰場,看到敵人肆意砍殺己軍,士氣已不可挽回。“撤!撤退!”
城上鳴金聲起,閻行也已看出,再戰下去,恐將全軍覆沒!
放棄了追擊,郭靳瞥一眼城上敵將,“全軍壓上,攻城!”投石器再次發威,一塊塊巨石砸向無遮無擋的城內屋廩……
與成宜的一敗塗地不同,馬鐵秉承馬超叮囑,率騎兵堅持襲擾戰,絕不輕易進入敵軍弓弩射程,只依靠騎兵的速度拋射弓矢阻敵攻城。
如此戰法,令呂威璜大感惱火,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分出兩個機步團、一個弓弩團列陣防守,以弓弩阻擊,為攻城保駕護航。
攻城,是毫無花哨地強者對決,狹路相逢勇者勝!
搭上雲梯,重甲步兵率先攀爬,頂著城上旱不畏死的守軍拋下的滾木擂石前進。雙方地傷亡在進入攻城戰後同步增加,不過,佔據弓弩之利的高勇軍稍占上風。三千強弩的壓制下,守軍阻擊強度被控制在相對較低的範圍內。
城上。馬超冷靜地觀察著一切,這是第一次親身體驗高勇軍的攻城模式,雖然戰鬥序列中沒有盛名遠播的炮弩箭。卻仍參考價值巨大,也為將來的臨渭阻敵做好準備。“可惜沒有看到炮弩,否則就真地完美無杷!不過,料想炮弩箭昂貴地造價。高勇也不會錢多到隨便燒吧!”邊總結,邊思定應對策略。“傳令騎兵繞襲敵後,敲打一下敵軍主將,然後迅速回撤。這一仗打得很值!”
呂威璜被襲擾地很煩,攻城進度亦落後於郭靳。
“將軍,敵騎兵又來襲擾!”哨塔上地衛兵手握千里眼及時稟報道。
“他孃的,怎麼跟蚊子一樣沒完沒了!將軍衛隊,抄傢伙,打他王八羔子!”顧不上形象。憤怒的呂威璜大喝一聲。率騎兵衝殺出去。
“哈哈哈!”馬超俯身大笑,“呂威璜不過如此,憑你都能率領萬餘兵馬,那超豈不可以成為一方主帥?”說到這。神色一黯,想起在幽州、冀州的所見所聞,“鳴金收兵!調集城內全部兵馬登城作戰!”
起初。憑藉投石器先聲奪人,高勇軍壓著西涼軍打。然而隨著時間推移,雙方傷亡逐漸增大,火氣隨之高漲。殺紅眼的守軍爆發出西涼人兇悍的脾性,硬是與機步兵反覆廝殺。爭奪城牆耗去一個時辰,隨後開始爭奪城內街巷。因馬超事先佈置,大火覆蓋近三分之一城區,導致機步兵發揮不出兵力優勢。只能在反覆拉鋸中看著西涼軍一步步撤出退往縣。至全部攻佔麋已足足耗去三個時辰!
因為火勢愈演愈烈。呂威璜、郭靳不得不下令停止追擊,全力撲滅城中大火。
返回縣的路上。成宜垂頭喪氣,傷亡過半的代價不是其可以承受地。閻行卻面色平靜,時而凝望水,時而偷望馬超,見其毫無頹敗之色,反有絲絲得意,心中預發肯定,此戰乃早有預謀,可目地是什麼呢?僅僅是為了摸清敵軍虛實?還是為了削弱己軍?
渭水流域自秦商鞅變法以來便成為關中重要的產糧區,田畝無數、村舍相鄰、交通便利。然自東漢起,羌族時常叛亂,導致此地人煙逐漸稀少,至董卓亂政,韓、馬奪得此地之後,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許多人舉家外逃。致使渭水流域人口銳減田地荒蕪,在不復往昔勝景《南一片茂密的樹林中,兩名西涼斥候斜倚在樹幹上打盹,藉以躲避酷熱的日頭。樹上地人歪了歪頭,瞥一眼地上打盹的人笑問道:“傻杆,聽說出來前你又到劉寡婦家扒門去了?看到啥沒?給老哥講講。”
“去你的,誰他娘地造謠?我就是去挑了兩缸水,摸了摸娘們的手!吳哥,你別跟他們一樣,整天瞎起鬨,尿性!”
“就你?趴河邊照照,人家劉寡婦能看上你?不是老哥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當兵的,不知道哪天死掉,還是積點德,別讓人家再守一次寡!”
“呸呸!烏鴉嘴!再說就……吳哥,聽到什麼動靜了嗎?”傻杆愣了愣,抬頭朝官道方向望去。
吳哥也轉過身舉目遠眺……“他孃的,這是……”後半句話硬生生被別回去!只因吳哥的視線中,出現了一條黑龍,長長的佔據了整個官道的黑龍!
兩個人足足傻愣了半晌,方才對視一眼,躡手躡腳的在馬蹄聲中向樹林深處爬去。待行出七八十丈,才猛然起身,揭開馬韁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