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四五個了。
“這都是少爺賞識的嗎?”白霜好奇。
“文章都寫得還成,”李英知意興闌珊,“但看著不順眼黜落的。”
“……”少爺您這麼任性真的好嗎!
“東西給她了?”
“給了!”白霜挺胸收腹大聲回道。
“反應如何?”
“託我多謝少爺您。”
李英知頷首:“還算識趣。”
“少爺……”
“想問我為什麼幫她請來了鎮南王?”
“是!”白霜其實想問的是,少爺您是不是看上這謝府的小姐了??可人家也正是因為您入了選秀名單才不得已去考科舉的啊。
李英知摸摸下巴,驀然一笑:“今日歸元方丈告訴我近日有大難,須日行一善。”
少爺你能不能別笑得這麼不懷好意地回答我啊!一看就知道是假話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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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五更天,太極門外,兩列朝臣隊形工整地等候上朝。遠遠看上去嚴肅端重的諸位大人們,走近了卻能聽見他們如蚊嚶般的竊竊私語,連領隊的幾個紫袍郎們也不例外。
三師三公們仗著年紀大資歷老,毫不避諱地津津樂道著最近皇帝陛下的閨闈秘事;後邊左右二相則臉色沉重地商討著河碩一帶藩鎮的軍政;御史大夫則與身後的中丞抱怨近來牙痛得厲害,甚想提前退休……
忽而,嚶嚶不斷的私語聲因一人的到來驟然截止。
只見來人頭戴遠遊官,繁冗老氣的紫衣相袍穿在他身上卻是大袖如羽,衣帶當風,頗具古時賢聖之風。再觀此人舉止,眉目朗朗,豈非一派光風霽月,胸懷灑脫之像。
來人唇含淺笑,不是他人,正是昨日剛光明正大翹了早朝的門下侍中兼邵陽郡王——李英知。
雖說基本上日日在朝堂相見,但此時各位大人們仍不得不暗自感喟:無怪乎陛下如此寵信此人,邵陽君確實看上去更像一個賢君明主。
一路行來,李英知一一應和與他打招呼之人,直到走到前方諸位相公郎的位置時方謙謙有禮地主動與各位相公們行禮:“英知來遲,向諸位相公請罪。”
“哪裡,哪裡。”除卻老神在在的三師三公,其他相公們忙擺手還禮,心說你他媽連早朝都敢翹,來遲算個蛋啊。
李英知遂在空出來的位置站定,自然好奇心過甚的相爺們少不了問詢他昨日去向:“邵陽君昨日可是身體抱恙,陛下好生惦記呢。”
李英知愧疚道:“讓相公們見笑了,春深夜寒,不小心染了風寒。”
他人紛紛慰問:“邵陽君定要保重貴體啊。”“極是極是,聖上還要倚重您呢。”
一來二去,不免談起今次的科舉,既討不到主考之位,若能與李英知討好關係,塞幾個自家人入了闈也是不錯的。如此閒談片刻,李英知似想到了什麼,隨興提了句:“昨日在禮部看到,今次科舉報考的女士子可謂是臥虎藏龍,連謝大人的千金也在其中。”
此句剛落下,只聽鐘鼓響起,聖上宣百官入朝。
李英知言之無心,但聽者卻有意,右相王崇與身後官員互相交換了個眼色。
謝家千金?
☆、第四章
待到謝安優哉遊哉晃回了謝府,等候她的是謝一水劈頭蓋臉的一頓好罵。這麼大一個人,睡覺起來沒了!驚呆了的謝大人險些又要一個白眼嗝屁了過去,派出找去的人還沒回來覆命,謝安自個倒是乖乖地自投羅網回來了。
“莫說現下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咱謝府逮紕漏,就說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就這麼大大咧咧晃盪在街上,成何體統你說!”謝一水唾沫星子直,桌子拍得震天響,越說越是情緒激動,若非腦門上那塊牌匾時時提醒,他早就一巴掌呼死這不省心的主了,“穿什麼不好,還穿個胡服,不男不女!將我們堂堂謝氏的顏面至於何處?!!”
這話謝安聽了可就不高興了:“女兒穿胡服不好看嗎!”╭(╯^╰)╮
“還成。”謝一水瞄了一眼,嘴比心快。
虛榮心得到滿足,謝安回得比他還順溜:“謝阿爹誇獎!”
謝一水:“……”
謝大人晨起時額角隱隱跳動的青筋,終於在此刻爆跳了:“來人啊!請家法!”
……
雞飛狗跳地捱了近一個時辰的痛罵,謝安總算從謝一水的嘴皮子底下死裡逃生。謝一水嚎得厲害,但真對謝安痛下打手卻是不行,不說其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