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她待入宮的身份,身上哪塊地別說疤了,連塊青腫都是不能留下的。
連灌了兩杯茶,謝大人勉強鎮靜下來,煞是沒好氣地把茶盞重重在桌上一按:“這兩日你就給我在府裡學學規矩,過兩日宮裡便要來人接你,別進了宮去丟我們謝家的顏面。”
謝安淚汪汪,小臉苦巴巴的和朵菊花似的:“阿爹,您真要安兒入宮去伺候那個七老八十還不死的皇帝老子嗎?”
謝一水心底的火氣隱約又要撲騰的趨勢:“讓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敢對陛下大不敬,給旁人聽了去,是想拉著我們闔府上下給你陪葬是不!”
謝安愁啊,謝安為難啊,謝安忸怩了半天,小心瞄著謝一水的臉色道:“可是女兒今日已經去了禮部報名參見了此次科舉了。”
謝大人與她面面相覷,片刻後驚天動地的咆哮聲再次掀翻了屋頂:“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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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謝一水如何的震怒滔天,依舊改變不了謝安大名錄入禮部春闈名單的事實。於是,這一夜他再一次失眠……
看樣子,是時候捲鋪蓋跑路了啊~~謝大人憂心忡忡。
被放回去的謝安好吃好睡,一派輕鬆自在。左右出不了門蹦躂,閒得蛋疼的她沒事端了碟瓜子,趴在圍桌上磕得津津有味,隨手還不忘丟兩粒瓜子仁餵給歪在她腳邊膩歪的捲毛小犬。
謝安這幅自甘墮落的姿態,連打小伺候她的珊瑚都看不下去了:“小姐,您既不想入宮便不要惹大人生氣,說不定大人還能為您的事多走動走動。”
“哎嘿,他要是能走動也就不能將我召進京城來了。”謝安回答得漫不經心。
珊瑚捧著秀棚再想說什麼,一想謝安說得又是不無道理。謝安這個小姐,從這簡簡單單的名字就看得出來,不提在整個謝氏中,就是在這小小謝府是個極不受重視的。謝氏與其他世族不同,天子換了多少人,與謝氏始終聯姻不斷,謝氏的女兒在家族中是極受看中的。謝一水這一房雖說在本家裡說不上多少話,但到底佔著